話雖如此,但裘金川卻不會簡單的如此認為,重重的抱拳一禮,默默退到林蘇墨身後。
那不良人看起來傷得頗重,不過裘金川下手卻有分寸,都是些傷筋斷骨的傷,並無性命之憂。
一番嚴刑拷問,那不良人隻求速死,便將自己所知的一股腦詳細交代了出來,事無巨細,便是自己藏了幾個外室,生了幾個私生子都說了出來。
“此人名衛胡安,乃是‘不良帥’太叔律手下的不良校,化境中階的修為,一手《烈陽刀法》精湛絕倫,在七十二不良校中,戰力堪稱絕頂,深得太叔律器重!”
蘇秋陌將拷問得到的信息一一轉述,同時遞上一本《烈陽刀譜》。
林蘇墨隨意翻了翻《烈陽刀譜》,刀譜共分五式:烈陽普照、烈陽當空、烈陽吐息、烈陽燎天、烈陽焚天,乃是至剛至陽的招數,但是從衛胡安方才表現出來的氣息,卻是雜亂不堪,要麼是這衛胡安資質不堪,體質與功法不合,要麼就是他修煉不得其法,將這功法煉歪了。
果然,隻聽得蘇秋陌繼續道:“修煉這烈陽刀法,須得先修煉《烈陽訣》,一點一點地修改體質,及至《烈陽訣》大成,放才能修煉《烈陽刀法》,但是那衛胡安隻得了《烈陽刀法》,並未得到《烈陽訣》,便修煉出了這不倫不類的《烈陽刀法》!”
林蘇墨道:“這《烈陽刀法》倒是極好,卻不適合你我,你暫且先收著,等尋到《烈陽訣》或者至陽體質之人,再傳授此刀法,必然能發揮這刀法的全部威力!”
《烈陽刀譜》隻是插曲,林蘇墨並未深究,隻聽蘇秋陌繼續說道:“衛胡安之所以帶人深夜出現在此處,是因為收到不良將之命,於太乙山周圍方圓三十裡內,搜尋太玄子的墓葬!”
林蘇墨道:“如此說來,不良人是知道太玄子的墓葬就在太乙山附近,隻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了?”
蘇秋陌道:“是的,不僅知道,而且三天前,不良人便來了太乙山。”
林蘇墨問道:“不良人來了多少人?”
蘇秋陌道:“具體來了多少還不清楚,不過據衛胡安交代,與他一同進山的,還有另外五名不良校,就分散在太乙山四周的不同角落。”
林蘇墨道:“傳令下去,將他們找出來,在大墓開啟之前,先將這些不確定的因素清除掉。”
“是,軍主!”
蘇秋陌道:“屬下已經派人去打探了,應該很快就有回應!”
正說話間,一名寒山營的戰士快步走了上來,躬身道:“啟稟軍主,已經找到不良人的落腳之地,就在距離此處東北二十裡外的山坡上,人數大約二十人左右!”
林蘇墨道:“讓裘金川、封道一帶人走一趟,秋陌你帶人負責外圍,莫要走漏了消息!”
蘇秋陌領命離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裘金川、封道一等人一身血腥味返回複命,不過可惜直到天亮,第三隊不良人的下落並未找到,想來並不在當前這個區域。況且太乙山方圓百裡,山高林密,藏個幾十上百號人,要想找到,比大海撈針也簡單不了多少。
按照本來的計劃,天亮之後林蘇墨一行向地圖標注的方位找尋過去,然而地圖上標注的太玄子墓葬位於太乙山西北方向,而林蘇墨一行卻是自東南角進山,相去距離甚遠。且中間隔著高聳入雲的太乙山,因此隻能是繞行過去。
山路崎嶇,即便是林蘇墨等人修為高深,踏山涉水如履平地,但這一去還是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待到趕到地圖標注的位置,不僅天色將黑,而且已有人捷足先登,在方圓不到兩裡的地域內,被挖出了十幾個盜洞。
千餘米外,‘寒山營’數十人散布出去,悄行潛入,剪除了數個潛伏於密林中的暗哨,從裝束來看,應該是不良人無疑了。
“軍主,不良人是怎麼知道‘太玄子墓葬’的位置?”蘇秋陌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林蘇墨道:“之前我便一直在懷疑整件事的背後有人在布局落子,雖然不知道不良人到底是棋手還是另一顆棋子,但與此事絕對脫不了關係。不良人知道‘太玄子墓葬’的位置也就不奇怪了!”
“軍主,從前麵的情況來看,不良人似乎還未找到正確的位置,我們要不要——”蘇秋陌問道。
林蘇墨搖頭道:“不,將消息傳回洛陽城,讓燕不歸儘快將手上的‘太玄丹鼎’以及‘天玄子墓葬地圖’脫手,然後將‘太玄子墓葬’出世的消息散布出去。”
可以想象得到,隨著這幾樣事物爆出,必然在洛陽城、在太乙山引動軒然大波,甚至於連天陸十大宗師也會被吸引過來,哪怕隻有兩三位大宗師卷了進來,這幕後黑手恐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再把手伸出來,會不會被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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