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墨笑道:“楊兄還活著,實屬萬幸!”
楊釗黯然道:“算是楊某福大命大,可惜了大哥和三弟,就這樣沒了!”說到此處,楊釗又歎道:“那日,若非大哥事先有所察覺,命我帶著東西藏在另一處隻有我和大哥、三弟知道的秘密所在,這才躲過一劫,否則——”
林蘇墨道:“楊兄可知道是誰下的手?”
“知道!”
楊釗恨得咬牙切齒,說道:“是北府司的左督撫司,動手的是左督撫司大都督手下的兩個鎮撫使,雍皇李存緒這些年為求長生,早就盯上了太玄丹宗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丹,不隻是北府司,還有六扇門,這些年來滿天下搜尋長生不老丹的線索!”
雍皇李存緒妄求長生之事,這些年早已鬨得天下皆知,秦燁等人被北府司的人盯上,恐怕還要更早的時候。
果然,接著便聽楊釗說道:“一年多前,大哥無意中得了一本從太玄丹宗流傳出來的丹經,從丹經的夾縫裡無意中發現了丹玄子墓葬的線索,經過三個多月的尋找,終於在太乙山接天峰下的一處深穀中找到了丹玄子的墓葬!”
百餘年前,隨著太玄丹宗最後一任宗主丹玄子仙逝,太玄丹宗煙消雲散,有一兩本丹經流傳出去本是常事,但是流落到秦燁手中的那一本又恰好藏有丹玄子墓葬的線索,這似乎又太過巧合。
林蘇墨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楊釗聞言頓時驚若雷擊,半響才道:“林兄的意思是,這是有人布的局?”
林蘇墨道:“是不是局,林某也不知道,不過,總有圖窮匕見之時,暫且先不去管它,楊兄,你們進入‘丹玄子’墓葬除了帶出來那尊‘太玄丹鼎’外,是否還拿了其他東西?”
“不錯!”
楊釗點了點頭,說道:“除了太玄丹鼎,還有一些道書和丹經,還有三瓶丹藥以及一個木匣,大哥向來謹慎,道書和丹經這些不要緊的東西,被大哥拿去隨身攜帶,大哥和三弟被北府司所害,這些東西怕是都落入北府司手中,丹藥和木匣大哥藏在另一處密處……”說到此處,楊釗遲疑了片刻,隨後咬牙道:“隻要林兄弟答應我,為大哥和三弟報仇,除掉左督撫司大都督手下的那兩個鎮撫使,找出整件事的幕後主使者,這些東西,楊某全部送給林兄弟!”
很顯然,‘太玄丹鼎’之所以會在邊荒之地出現,很可能隻是幕後布局者的引局之策,而這幕後之人,秦燁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隻是被林蘇墨橫插一腳,攪了布局,所以才有了後來‘長生不老丹’出世的消息傳遍天下,而秦燁之死,也可能是幕後黑手借北府司之手攪渾這潭水的計策。
“好!”
林蘇墨想也不想便答應了,既然選擇入局,那麼要避免授人以柄、做人棋子,那麼就要將這場布局中最關鍵的東西抓在自己手裡,也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反客為主,將局勢操縱在自己手裡。
聞言,楊釗如釋重負,說道:“請林兄派人現在就隨我去取那些東西!”
“不著急,既然楊兄將其藏在密處,想必一時半會兒還是安全的,林某信得過楊兄!”說著這裡,林蘇墨忽而問道:“楊兄是如何找到此處的?”
楊釗道:“這兩日,楊某便藏身於八方樓附近,昨日上午便有人在八方樓打聽大哥下落,楊某便察覺,出於好奇於是就跟蹤那人到了此處,今夜恰好遠遠的看到林兄弟出城,才知道那人竟是林兄弟的手下!”
“原來如此!”
林蘇墨意識到這大觀酒樓恐怕已然不安全,楊釗能輕而易舉地找到這裡,之後又有北府司的司衛在這裡失蹤,在雍都洛陽,作為地頭蛇的北府司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寒山營的人必須離開轉移,否則就會被北府司盯上,麻煩便會接踵而至。
隨著林蘇墨一聲令下,寒山軍府所有人迅速行動起來,收攏物資,掃除痕跡,隨後向與此地相隔數個防市的積善坊中一處宅院轉移過去。
午夜過後,整個洛陽城漸漸安靜下來,大街上隻有巡夜打更人的聲音在夜空中遠遠傳來。
“停!”
忽而,白虎大街的儘頭,無數的黑影行走在黑暗中,腳步聲音遠遠的傳來。
林蘇墨知道還是遲了一步,白虎大街的兩端已被封鎖,兩側屋頂上人頭攢動,已是布滿了弓箭手。
“一起動手!”
林蘇墨退至一處樓閣下,一掌拍在一處梁柱下,頓時梁柱折斷,整個樓閣隨之坍塌下來,與此同時,裘金川、封道一等人向兩側落下的北府司司衛撲去。
這一出手便毫不留情,隻一個照麵,便將十餘名北府司司衛儘數格殺。
“封兄,裘兄各領一隊人馬,分散突圍,待林某去拖住他們……”林蘇墨說罷,一聲長嘯,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向另一側屋頂撲去。
“殺!”
遠遠的傳來一聲厲喝,緊接著箭如雨下,然而,卻難近林蘇墨身前三尺。
林蘇墨周身陰陽之力旋轉,左手虛引,虛空中激射而至的箭矢便猶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著,劃著一道弧線,倒飛了回去,與此同時,林蘇墨手中長劍揮掃,劍光閃爍之際,便有數名弓箭手被斬殺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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