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蘇墨倒是對那袁姓相士口中所言、太玄子的圖謀更感興趣一些。隻是被那太叔律的突然出現而打斷,沒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林蘇墨跟隨入山,不過卻是選了另外一個方向。
這山峰隱於地下空間,沒有受到陽光照射,山中並無尋常的綠植,土石岩壁之間多生長著龐大的黑色藤狀植物,這些植物有的高達數米,猶如虯龍般的藤蔓四下雜亂延伸,瘋狂生長,相互纏繞僅留下一些細小的縫隙可供人穿行。
林蘇墨艱難的在藤蔓間前行,遇到無路處,直接以‘勝邪劍’開路,足足耗去半天的時間,才堪堪爬到半山腰的位置。
忽而,林蘇墨聞到自左前方向傳來一縷縷血腥氣,循著氣味潛行過去,隻見兩根古藤交錯糾纏處,一個黑色的身影蜷縮在隱蔽處。從這身影看,似乎正是那之前在入口處見過的袁姓相士。
“死了?”
林蘇墨將那袁姓相士提拎出來,隻見他似乎已沒有了氣息,致命處是背後一擊,差點將半個身子打成肉泥。
“嗯?”
被林蘇墨這麼一折騰,卻見那袁姓相士手指微微動彈了記下,林蘇墨試了試脈搏,還有微弱的跳動,隻是人已奄奄一息,顯然是活不成了。
見其一時還未死透,林蘇墨拿出一顆赤色丹丸,這丹藥是林蘇墨離開寒山時吳銘所贈送。
據吳明所言,這丹藥的丹方和製作手法正是流傳自‘太玄丹宗’,有激發人體機能的作用,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便能將人搶救過來,送給林蘇墨,便是讓他防身,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這袁姓相士已是大半個身子入土,顯然不在此列,最多能吊住一口氣,讓他把遺言交代了。
丹藥入口即化,藥力亦是十分霸道,那袁姓相士服下沒多久便即醒轉過來。
感覺到口中丹藥的味道,袁姓相士模糊不清的意識陡然一驚,頓時清醒過來,驚道“玄元生死丹?你是太玄丹宗門下?罷了罷了,最終還是敵不過太玄子的算計。”
林蘇墨聞言笑道“袁師誤會了,在下林蘇墨,與太玄宗沒有半點關係,這顆丹藥也是偶然所得。若不是袁師方才所說,林某還不知道這丹藥的名字!”
吳銘給林蘇墨丹藥時並未詳細說明丹藥的來曆,隻道身受重創,到了生死關頭方可服用此藥,隻說希望林蘇墨此行不要用到此藥雲雲。
那袁姓相士盯著林蘇墨看了一會兒,歎道“看來閣下是真的不識得此藥。”
聽這袁姓相士之言,這‘玄元生死丹’似乎還有什麼特殊之處,言下之意,卻是林蘇墨將這丹藥浪費在自己這將死之人身上。
“老夫袁正風!乃是玄門洞虛派傳人!”
那袁姓相士掙紮著坐起身來,靠在藤蔓上喘息了片刻,開口說道。
玄門自‘黃老之始’,誕生流派無數,‘洞虛派’林蘇墨倒不曾聽過,不過接下來聽袁正風之言,‘洞虛派’竟是傳承自袁天罡、李淳風一脈,林蘇墨聽了不由得萬分驚訝。
這個世界的曆史從五胡亂華開始偏離了航道,沒想到這兩個相士界的牛人還是在這個世界的曆史中留下痕跡。
林蘇墨問道“袁師是何人所傷?”
袁正風歎道“乃是太叔律所為,太叔律趁秦劍主疏忽之際,突然發難,對老夫動手,老夫一時不查,讓其得逞!”
林蘇墨道“那太叔律不去殺秦望川,為何要對袁師下手?按理說,於公於私那劍閣秦劍主才是最大的威脅。”
聞言,袁正風卻是答非所問,望著林蘇墨笑道“原來方才在入口處藏於暗處的竟是閣下。”
林蘇墨聞言一怔,發現自己似乎是小看了這袁正風。
見狀,袁正風得意地哈哈一笑,不想卻牽動傷口,大笑立刻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林蘇墨道“袁師要不要再來一顆‘玄元生死丹’?”
袁正風揮了揮手,道“不用,一顆足矣,讓老夫有時間交代後事!”
“既然之前林兄弟在場,這太玄地宮的風水之說,老夫就不再贅述,想必林兄弟以‘玄元生死丹’救我,真正想知道接下來的事!”
林蘇墨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靜待袁正風繼續說下去。
袁正風也自知時間不多,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老夫懷疑那太玄子還未死!”
這一句話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是再仔細思量,林蘇墨竟有些細思極恐,隻覺很多不合理,又難以解釋之處,在這一刻豁然通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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