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林士宏逃脫,蕭銑麵上痛心疾首,實則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此表現,不外乎養寇自重的心理,在蕭銑看來,隻要自己的存在價值愈來愈高,在林蘇墨心中的地位就會越重,而自己就會越安全。
又三日,梁軍在休整之後,再次開拔,這一次,梁軍兵鋒再次直指‘沅陵郡’,隻要拿下‘沅陵郡’,就等於是扼住了沅江的咽喉。
如此一來,其他沿沅江一線的瀘溪、辰溪、鶴州等地,將儘數暴露在梁軍的攻擊之下。
林士宏在經曆雲台之敗後,便馬不停蹄地返回黔南,再次聚集了近十萬大軍北上,屯兵於常豐、鶴州,與梁軍隔辰水對峙。
這一次,林士宏並未禦駕親征,而是命張善安為領軍大將,並請來‘**雙修’辟守玄、‘魔隱’邊不負等‘陰癸派’一幫高手助陣。
經過十多日的廝殺,雙方各有死傷,一時間竟成僵持之局。
這一日,大庸城外的天門山鎮的官道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蹄聲輕重不一,遠遠望去,竟有三四十餘眾。
這些天來,梁、楚兩國交戰本就弄得人心惶惶,這時見大隊人馬突至,鎮上的行人立刻慌亂起來,紛紛向街道兩側的房舍中躲避。
來騎飛快接近小鎮,在鎮口處不曾有半刻停歇,直接奔入鎮中,直至小鎮東麵的一處酒肆前停了下來。
這一群騎士共有十四五人,儘是一式灰色勁裝,襟頭繡著一匹背生雙翼的飛馬,而在這些騎士身後,則是二十多匹無鞍的野馬,用長繩牽連起來,緊隨其後!
“原來是‘飛馬牧場’的各位大爺!”酒肆老板顫顫驚驚的出門迎接,待看清楚這些人的來曆,不由得鬆了口氣,立時笑臉相迎道。
“李老三,這是怎麼了,為何街上的人都如此懼怕我們?”為首的獨目壯漢飛身躍下馬背,高聲喝問道。
那李老板笑道“柳二爺誤會了,還不是梁、楚兩國給鬨的,兩國已經在武陵、沅陵兩郡的地界上打了將近一個月了,周邊幾個城鎮都被兩國的亂兵給禍害了,今日見諸位爺策馬過來,以為又是哪國的亂兵來了呢!”
這獨眼壯漢正是‘飛馬牧場’的二執事柳宗道,幾月前帶人遠赴塞外,選購了十多匹兩種胡馬回來配種,近幾日才返回大庸,聽聞梁、楚兩國在沅陵交戰,也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飛馬牧場’正是位於‘竟陵郡’的西南方向,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的交彙處,距離大庸、武陵地界並太不遠。
梁、楚兩國在沅陵交戰,或有可能戰火會波及到‘飛馬牧場’,尤其是‘飛馬牧場’中尚有大量遭人覬覦的優質戰馬。
“兄弟們,不吃酒了,上馬,我們回家……”
柳宗道心中焦慮,牽掛著‘飛馬牧場’的境況,再也顧不得停下來歇腳喝酒,轉身飛身上馬,同時大喝道。
“遵命,二爺!”
“走,回家……”
聞言,眾人轟然應諾,紛紛飛身上馬,策馬揚鞭,跟隨柳宗道身後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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