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疑惑地歪頭,思考她的來意,許是擔心“他們一無所獲,心情不愉快”從而找她退錢?
他哂笑了下,倒也沒那個精力計較這個,前麵個地方多租了六天都沒去找。
伊澤當她好心提醒,爾後朝著眾人道“走吧。”
珀斯法爾攙扶著人向前,在來到一處崎嶇不平的泥地塊時,後麵已不太方便行走。
他半低頭的道“我抱著您,快速到地方吧。”
“好。”
現在已完全看不到其他護衛們的身影,許是他們特意提前分開行動。
珀斯法爾傾身攬腰抱起來,在他踏出一步開始,速度陡然加快。
前方的風變大許多,伊澤眯著眼望前方,荒涼為主,雜草灌木橫生,多年無人打理,沒什麼看頭。
很快,他便側過身以避開風,下巴往前些,令平整的下巴下扁區域擱在珀斯法爾的肩膀上。
下方的人,始終走的平穩,均速緩和的起伏。
在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珀斯法爾漸漸放慢速度,直至完全停下。
伊澤轉向前方,入眼是巨大的斷崖,站的地方向上突出,後麵是往下的陡坡。
他們站的位置,不遠處還有個高於地麵的山丘,實心的土壤組成。
珀斯法爾往前再走幾步,腳底正好和最後的土壤齊平,前麵不到半厘米,是深不見底的崖底。
僅一眼,伊澤便感到暈眩的恐高,這和惡魔的眼睛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他在這裡墜落是真的會斃命。
對麵是同樣豎著削直的斷崖,偶爾有幾隻飛禽,扇動著翅膀從斷崖中間側麵經過,條狀的雲霧,繚繞在頂端。
伊澤咽下口口水,“確定要到這下麵嗎?”
“是的,殿下,您怕了嗎?”珀斯法爾望來。
那同款眼眸,令伊澤更感暈眩,隻能更緊的摟住人,不想回答,隻問他“怎麼下去?”
“直接跳。”黑發男人如此回答道。
伊澤閉上眼睛,“那便交給你了。”
“好。”珀斯法爾說的同時,往前一步,身形陡然落空。
猛地墜落,速度快到一定程度,風像利刃一般刮過臉龐,伊澤的眼睛閉的更緊了,頭埋進胸膛裡,來讓避風麵積更多些。
在一分鐘多的時候,明顯的停滯感,身下往下一沉,再是向上半米左右,應當是緩衝動作。
伊澤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汩汩流水順著陡峭的斷崖壁流淌下來,地麵已形成個較淺的水泊,地上各處苔蘚、不明塊狀物。
他朝下看,水線已淹沒到珀斯法爾的膝蓋處。
黑發男人往前兩步,原來雙腳印的地方明顯龜裂開來,細長的幾道縫隙,不規則的延伸四麵,揚起一小範圍泥色重的水浪。
不知是不是錯覺,伊澤看到他的腳骨頭似有錯位,並在歸位,很快發現不是錯覺。
一隻手遮蓋在他的眼睛上,上方傳來他沙啞的聲音,“大意了,現在不比從前了。”
伊澤這回反應過來,“吸血嗎?”
“是的,我會克製的。”
“好。”
下一刻,才好不久的脖頸,傳來尖銳的疼痛感。
伊澤感到自己的忍耐力在提升,並不怎麼在意。
總覺得目前相處方式有點意思。
惡魔不停地投喂能量給自己,後麵又會作為血包反哺給他。
伊澤想著想著,又明確一個“他始終對自己很好”更細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