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惡魔纏的實在是太緊,生出“要被他吞食入腹”的錯覺。
伊澤調整下坐姿,身體因此產生些尷尬的反應。
他感歎,怪不得都沉迷在這上麵,原來是這樣。
現在回想,除了過於強烈以外,並不是很反感。
這一遭,有些喚醒他這個年紀,本該有的蓬勃興致。
伊澤反複深呼吸的壓下來,恢複常態。
他抬頭與珀斯法爾對視,些許遊離的道“我沒事。”
他單手劃過額頭旁的頭發,有些汗濕的黏成幾綹,儘數撥到耳後。
勉強的問“這東西會對你有效嗎?進入夢中。”
白發老頭則看向珀斯法爾,“他一直在房間內。”
“理論上,會同時進入各自的夢中,你剛才有進入嗎?”
珀斯法爾始終在觀察伊澤,見人緩和過來,收起凜冽的目光。
態度依舊不是很友善,回答道“沒有。”
白發老頭因剛才一遭,麵容嚴肅很多,不帶一點笑意的認真說“那就是無效。”
“即使單獨重新點一盤,還是不會有效果的。”
在場的人,沒人深究無效的原因,隻是想再確認一下結果。
伊澤點頭“行。”他望向珀斯法爾,“給他一個金幣。”
白發老頭聞言,直覺危機已度過,表情鬆懈下來的笑笑。
“哎好嘞,貴客。”
黑發男人從錢袋摸出個金幣,扔向白發老頭,麵上些微冰霜。
他走至伊澤身邊,伸手想攙扶。
伊澤則盯著手掌,喉嚨滾動一下,心裡陰影嚴重。
這手在未來,在自己身上翻來覆去個沒完。
伊澤想說“你能克製一些嗎?”目光多少帶上不爽。
但是現在,壓根就未發生,不知從何說起。
並且在那一刻,確實有征求過“自己”的同意,他在真的允許後才行動。
隻是兩個時間線的伊澤,經曆和心態不同,作出相反的決定。
伊澤依舊伸手放在上麵,借力地下來落地,儘量忽略陰影的接過他遞來的權杖,撐在地麵。
他站定後,麵朝著白發老頭,認真的道“在冬天的時候,歡迎你來塔米西提。”
“我那裡可以給你一個鋪麵,會比這裡更舒適。”
白發老頭麵上並無意外,直接道“多謝貴客。”
“因預言到些事情,很長一段時間我會待在這裡。”
“在完成前,中途不會離開。”
“您若是還想第二次預知,建議您在夢境發生的事之後再來。”
伊澤目中閃過一抹亮光“十八年後嗎?”
白發老頭“是的,貴客,二十年內,您情緒最深刻就是那裡。”
“再次預知,會次一些的場景,您還要看嗎?”
“或者範圍調整為五十年內,大一些。”
“但已預知的一次,您現在的行為,可能會導致未來發生改變。”
“既然會改變,那久遠的時間段,容易不準確。”
伊澤思考過後搖頭,他說的有道理,並且自己也不想那麼快,再次投入預知夢裡,情緒過於激烈。
怪不得說,一個人一般隻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