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河東一帶的裴府。
一大早,就聽見府內院中,傳來一聲聲大喝。
走近一看,一名少年手持雙錘,在院內揮舞得虎虎生風。
一般而言,府邸前院都是布置石子小路亦或者湖中亭。
再不濟,也是一些花園等等。
像這種前院布置校場的府邸,簡直少之又少。
除了這裴府之外,還真找不出幾個。
而且這裴府,可不是裴矩的府邸。
“元慶,你怎麼一大早就如此折騰?”
少年揮舞得正是興起,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就見府內走出一人,此人胡子銀白,身上隨意披著衣裳。
縱然如此,也看得出來這男子是個練家子。
正值壯年,渾身上下自帶威脅。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裴仁基!
他負責鎮守河東。
至於那少年,不就是其子裴元慶。
也是天下十三傑中,排行第三位的好漢。
彆看他年紀尚輕,實力和宇文成都相差不多。
而且既然年輕,成長空間不用多言。
假以時日超過宇文成都,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父親,孩兒每日不練上一會兒,便是渾身難受,您又不讓我出河東。”
裴元慶深吸一口氣平息氣血。
“你出河東作甚?”
裴仁基板著一張臉問。
“自然協助殿下征戰四方,滅殺那些蠻夷,和那些高手切磋!”
說起此事,裴元慶就兩眼放光。
其實早在楊傲立功,誅殺宇文家之時,裴元慶就想入京了。
他想和楊傲過招,也想和李存孝交手。
特彆是裴元慶聽聞,李元霸死在李存孝手中之時,還曾偷跑出來。
奈何裴仁基及時察覺,將他攔了下來。
“行軍打仗豈能兒戲?”
裴仁基皺眉。
正是因裴元慶年輕氣盛行事莽撞,他才讓其待在河東。
裴仁基也擔心,裴元慶衝撞了楊傲,那就大事不好了。
裴仁基不傻,朝中諸多世家都被楊傲清除。
足以說明,楊傲乃是個城府頗深,甚至手段了得的帝王之才。
麵對這樣的人,裴仁基自己都沒有底氣,更彆說裴元慶了。
“父親,太子冊立大典您都沒去,就不怕得罪殿下?”
裴元慶笑著問道。
“胡言亂語!”
誰曾想裴仁基聽了這話,便是怒斥一聲。
裴元慶雖然一身神力勇猛萬分,但還是怕自己父親。
“為父就是擔心去了牽扯太深,害了整個裴家啊。”
裴仁基歎息一聲。
楊廣原先身邊親信,全部都參與密謀。
這種情況下,楊廣已經對親信失去信任。
裴仁基可不想入京受到懷疑,亦或者被他人誣陷,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也好在這段時日,皇室並未想到裴家。
楊傲手下有能人眾多,這對裴仁基而言,就是最好的結果。
裴家是否出力,都影響不了大隋局勢。
“父親是多慮了,殿下求賢若渴,豈能是那樣的人?”
裴元慶對此不屑一顧。
“你懂什麼?”
裴仁基瞪了裴元慶一眼。
裴元慶正欲說些什麼,就見一名下人特來通報“將軍,殿下派人來了。”
此話一出,裴仁基臉色大變。
“太好了!”
裴元慶則是一喜。
楊傲派遣人手來裴家,絕對有事征召。
怎麼想,都不會是派人來慰問之類的。
至於裴仁基,一顆心是七上八下甚至懸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