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六繼續說:“最近他們花旗公司的日子也不好過,日本人把火車都征用了去給南方前線運兵運物資了,花旗公司的貨下船之後隻能用汽車馬車往這邊拉,一路上不是國軍就是新四軍,他們覺得不安全,貨都堆在連雲港碼頭上了。去年日本海軍三次大規模進攻連雲港,收獲不大,到現在為止,日本人也沒完全拿下。”
瞎狗子猛地摟著鄭老六的肩膀,嚴肅地說:“老六,你說實話,兄弟我對你咋樣?”
老六打了一個激靈,一把推開他,搖晃著雙手說:“我覺得吧,咱們倆的關係好像也沒好到穿一條褲子!我知道你想放啥屁,這種惡心的事,我乾不出來!”
“唉,白眼狼一個,讓你乾點啥事真難!當初你刺殺我的時候,就該把你給點了天燈!”瞎狗子口氣失望透頂。
鄭老六依舊不服氣:“就算你現在把我點了,我也不去勾引那個家夥!如果是個女的,就算老點,醜點,我都能捂著眼睛接受,這男人…太惡心了!我怕以後放屁都不響了。”
瞎狗子聽完這話差點吐了:“老六,你個狗日的想啥呢?誰他媽的讓你去勾引男人了?我是讓你把他引出來揍一頓!”
聽了這話,鄭老六來勁了:“你要是早這麼說,我不早就答應了!這個活,我接了!這哥們今天晚上去徐州劇院看戲去了,我這就帶兩個人去貓他!”
如果他能有瞎狗子那樣的夜間視力,一定可以看到瞎狗子已經是一臉的壞笑。
晚上十點,劇院散場,觀眾陸續離場。能來這裡看戲的非官即富,劇院門口站滿了兜售商品的小商販和攬活的黃包車夫。
一個麵色白淨,帶著眼鏡的男人叫了車,出門沿著淮海路一直向西,這家夥頭發梳得錚亮,昏黃的的路燈照射上去都會反光,過了蘇堤路,道路就變得狹窄起來,道路兩旁是密密麻麻的住戶和一道道巷口,三個身影從巷口裡突然竄出來,攔住了黃包車,車夫被嚇一跳,不過馬上鎮定下來,指著三人破口大罵:“龜孫揍的,想乾熊?大半夜的,嚇死個人!”
等車夫看到三人都蒙著臉之後,就不敢再罵了,這是遇上劫道的了,掙著塊兒八毛的真難,在城裡都能遇上劫道的,真倒了八輩子血黴。
三個蒙麵人懶得搭理車夫,直接伸手把車座裡那個戴眼鏡的男子給拽了下來,拉到巷口裡叮咣一頓拳打腳踢,邊打邊罵:“假洋鬼子,讓你不挑食!打死你個龜孫!”
車夫還不忘喊了一聲:“彆給打死了,車錢他還沒給呢!”
眼鏡男抱著頭,連叫都不敢叫。
“什麼人?住手,再打的話,老子開槍了!”瞎狗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偵緝隊隊員,
“老…”
三人中有人剛喊出一個字,就又被瞎狗子喝止了:“老個屌!”然後朝手下兄弟一揮手,“給我上,救人!”
於是乎,大家衝上去,對著三個蒙麵人一頓招呼,三人不敵,直接鑽進巷口裡跑掉了。
眼鏡男爬起來就氣急敗壞地吼起來:“啊啦誰也沒得罪呀,為什麼打啊啦,儂為什麼不開槍?為什麼不追擊?儂是傻的嗎?”
瞎狗子挺煩這種說話的調調,舌頭跟不會卷彎的一樣,真擔心他會把自己舌頭給咬掉了。
“你娃在教我們做事?我們隊長救了你,你還他媽的指手畫腳,挺大威風呀!知道老子們是什麼人嗎?”康掌櫃加重了語氣,自問自答,“偵緝隊!知道不?這是我們夏隊長!”
“啊喲啊喲,了不起嘍!還想在啊啦麵前邀功不是啦?這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啦!治安這麼差,你們要負責任的啦!”眼鏡男的語氣酸得像打翻了一壇子老醋。
不等瞎狗子說話,康掌櫃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老子最討厭你這不男不女的調調,他媽的給你臉了是不?嘛比的!”
眼鏡男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愣了一會抬頭問道:“儂知道啊啦名字的?”他的語氣總算是好多了。
這下輪到康掌櫃懵了,瞎狗子湊到他耳朵邊解釋了一遍,康掌櫃摸著腦門發牢騷:“馬彼得?隻要他爸媽出過門都不會取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名字!”
眼鏡男剛才被打了一巴掌,不過馬上不生氣了,捏著蘭花指說:“是啊啦自己取得名字啦,彼得在美國是很拉風的名字啦,啊啦姓馬的,請叫啊啦彼得馬!啊啦是花旗商業的經理。這位兄弟好an哦!”
他是衝著康掌櫃說的,康掌櫃呲牙咧嘴地說:“說那個蠻呢?隻有瞎狗子敢叫老子蠻子,你娃算哪根蔥喲!”
彼得馬扭著身子嬌氣地一跺腳,不男不女的,讓人渾身掉雞皮疙瘩:“an是英語啦,啊啦說儂好有男子氣概喲!”
瞎狗子乾咳一聲,對康掌櫃說:“蠻子,你送這位彼得馬經理回家!這是命令,必須執行!”說完,帶著其他兄弟一溜煙跑了。
留下康掌櫃麵對這彼得馬滿臉怨氣:“這個假洋鬼子太他媽的惡心了!這不是坑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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