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正悄摸的靠近病床,準備將人叫醒,卻被忽然發出的聲音,驚嚇的縮回了手。
但是看熱鬨和正在鬥毆的人正嗨著,哪裡管亂七八雜的話,是絲毫不為所動。
“都住手,我們是某某會的。”
某某會的張丁和李強見狀,邊喊邊朝中心擠去。
這話一出,看熱鬨的人立馬四散開來,臉上驚慌失措,一窩蜂的擠出了病房。
出去後又有點舍不得這熱鬨,便紛紛偷摸的藏起來,悄悄的觀察裡麵的情況。
擁擠的病房一下子就空蕩下來,張丁和李強也終於擠了過去。
但是中間打架的已經紅了眼,耳朵根本聽不見那喊聲,依舊打的如火如荼。
張丁和李強也被無差彆的攻擊,連踢帶踹,被打的好不激烈,一時間兩人哀嚎不斷。
“是不是想吃花生米啊!”
張丁和李強在臉上掛了彩,身上斑駁狀的疼痛後,變身炸毛狗,直接一嗓子嚎了開來。
這一聲下來,房頂上的灰都抖了下來,飄飄蕩蕩的在空中飛揚。
打架的一群人天靈蓋都一哆嗦,手上腳上嘴上的動作都是一停,直愣愣的或躺或站,腦子裡全是吃花生米。
李母再一次嘗試伸出的手,又被一嗓子嚎的頓在了那裡。
門外偷瞧的人,瘋狂的做鳥獸狀,呼啦啦的都回了病房,迅速的將門掩好,生怕晚了後殃及池魚。
“都站好。”
張丁揉揉被踢疼的臉,麵帶痛苦之色,見眾人還在愣神,嚴肅的說。
緩過神來的眾人,一頓東倒西歪,連滾帶爬,手忙腳亂後,艱難的勉強站立。
看著被打的狼狽的張丁和劉強,幾人被嚇的不輕,臉色蒼白,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不約而同的偷摸往後退,直至退到牆根,無路可退,才驚懼的停下了腳步。
像是一群被訓話的學生,各個帶著調色盤的臉,低頭靠牆而站。
李母聽到是革委會的人,心裡暗叫不好,暗自吐槽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叫兩人起來也是不現實,心裡頓時百轉千回,想著應對之策。
其實這事就算是被發現了,也是一句話的事。
但是傳出去畢竟難聽,所以能直接避免,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為什麼打架?”
張丁放下捂臉的手,赫然露出大腳印,但是麵上卻是端的一派正經嚴肅。
“他們打架,我勸架,然後鞋拔子臉就打我。”
熱心群眾a瞧了眼張丁臉上的大鞋印,努力忍住不笑,儘量委屈的說話,邊說還邊齜牙咧嘴的吸溜著,明顯被打的不輕。
“你……你怎麼說話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鞋拔子臉對這個外號熟悉的很,一聽到這個,登時心態炸裂。
她最討厭彆人這麼說她,手指伸出來就想指著鼻子罵。
可是抬頭瞥見張丁的冷臉,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憋回了嗓子眼的笑。
快速的低下頭,有些悻悻的轉了話頭。
“是她先罵我的,我隻是被氣昏了頭,才動手的。”
鞋拔子臉感受到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立馬施展絕技,哭哭哼哼的說著,完全不提是她先動手的。
“你胡說,我好好的和你說話,你就直接罵我,我才和你爭辯了幾句,結果你上來就打我,我才還手的。”
麻子臉見鞋拔子臉將屎盆子扣她腦袋上,趕忙接話,生怕某某會的人直接將事情歸咎於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