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其金對唐紹春的對話並非逢場作戲,而是飽含真心。他在屋內受儘蔣誌奇的侮辱與輕視已久,早已難以容忍。若非為了塑造一個優秀的形象,他早已在屋內對蔣誌奇大打出手。
更為關鍵的是,當蔣誌奇與孟笑姝在監控室內交談時,由於房門敞開,張其金早已察覺。儘管他們的談話聲細如蚊蚋,但張其金早已在服務台處施展了諦聽術,將蔣誌奇和孟笑姝的每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深知蔣誌奇欲將他驅逐出天樞城,儘管尚未得知蔣誌奇會以何種手段對付他,令他心生恐懼,然而他亦明白蔣誌奇所運用的策略正是《孫子兵法》中所述的“以敵方恐懼之事恐嚇之”的心理戰術。既然如此,他便決定先發製人。
強者之所以成為強者,在於他們懂得選擇最佳的戰鬥方式,並能奮力拚搏,以求生存。
張其金孤身一人在天樞城中,無依無靠,唯有依靠自身實力生存。倘若他不努力爭取,便猶如失去靈魂、喪失尊嚴的行屍走肉。他眼前充斥著殺戮,四周皆是血腥,然而身為擁有量子糾纏血靈珠之人,他豈能輕易屈服?他必須運用自身所掌握的力量去戰鬥,去爭奪屬於自己的生存空間。如今的張其金心中再無恐懼,他隻會讓敵人感到恐懼。
弱者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恐懼之中,唯有變得強大,才能讓敵人膽寒。
他曾一度迷茫無措,既然唐紹春與蔣誌奇因孟笑姝而產生矛盾,那麼為何不能加以利用呢?
“嗬嗬,我倒是未曾料到你這年輕人竟有如此勇氣,竟敢挑戰蔣誌奇,甚至試圖利用我。不過,我倒想問問你,你可知蔣誌奇究竟是何等人物?僅憑你,又如何能與他抗衡?”唐紹春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張其金。
“我不在乎他是何許人也,我隻知他絕非你我所能隨意擺布。”張其金毫不示弱地回應。
“誠然,蔣誌奇的地位雖不及我尊貴,卻也並非任由我們欺淩。”唐紹春語氣依舊冰冷。
“既如此,又何必畏懼?連你我都不懼,何況區區一個蔣誌奇?”張其金淡定地望向唐紹春。
唐紹春聽聞此言,心中雖感不滿,但轉念一想,既然張其金欲教訓蔣誌奇,不如借助他之手,痛毆蔣誌奇一番,或許還能借機利用蔣誌奇來對付張其金。
張其金心中開始權衡利弊。
“你欲教訓蔣誌奇,那是你個人之事,切勿牽涉於我。對於你這類人,我還是敬而遠之為妙。”唐紹春麵無表情地警告道。
“你若想離開,隨時可以離去。實際上,即便沒有你相助,我同樣有把握擊敗蔣誌奇。我本意隻想為你一個複仇的機會,卻不曾想你竟是如此懦夫,那便罷了。”張其金說完便徑直走過唐紹春身旁。
“你說誰是懦夫?不過是蔣誌奇罷了,我唐紹春豈會畏懼於他?”唐紹春立刻反唇相譏。
“你果真有膽量,那便隨我一同前往教訓他吧!也好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有何過人之處。”張其金說道。
唐紹春何等精明之人,他自然明白張其金此番言行乃是激將之術。其實,他內心深處早已燃起收拾蔣誌奇之心,然而,卻不願被張其金所驅使,方才意氣風發地說出那樣的話語。
“既如此,那我們便即刻啟程,去教訓他一番。”張其金立刻轉過頭,對著唐紹春堅定地說道。
聽到張其金的話語,唐紹春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懼之色,但他很快便恢複了鎮靜,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狡黠的弧度,說道“然而,蔣誌奇並非尋常人物,我們該如何下手呢?”
張其金冷眼注視著唐紹春,淡淡地說道“對付這種人,我們不能按常理出牌,必須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話音剛落,張其金便朝著唐紹春揮揮手,示意他跟隨自己離開。
唐紹春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疑惑地問道“不知大哥您欲采取何種策略?”
“我的策略正是你曾經提出的那份。”張其金淡淡答道。
“在下並未曾有任何計策。”唐紹春疑惑地反問。
“你上次在虞美人ktv與我幾位朋友交手之時,是否曾想過將他們擊敗後,再剝去衣物,拋屍於公園之中?那麼此次,我們同樣可以將蔣誌奇痛毆一頓,然後將他棄置於紫薇影視大廈樓下的花壇之中。這豈非大快人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