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懶散的姿勢，看著總有一種莫名的威懾力。
可能是顧泠然和傅枟霆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身上多少沾染了些傅枟霆的氣場。
夏天賜一時有些心虛，但畢竟是商人，還是很快恢複了狀態，朝著趙霞眨了兩下眼睛。
“你先和小婉說話，我去和泠然說。”
“泠然，我們聊聊吧。”
顧泠然看了趙婉一眼，確認她現在狀態穩定後，轉身跟在夏天賜身後出去了。
醫院外麵的走廊，夏天賜和顧泠然並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她很少和夏天賜單獨相處，在夏家的記憶中夏天賜比趙霞還要忙，也不怎麼管家裡的事。
“泠然，先恭喜你考了那麼好的成績。”
顧泠然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之前趕你出去那件事是你媽媽太衝動了，我其實是不同意的，但是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被接走了。”
“她不是我媽媽。”
夏天賜自嘲地笑笑“也是，差點忘了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那不是就不是吧，是我們沒這個福氣。”
“但芸芸還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姐姐的,在家裡也總是念叨你，今天是看到你太激動了，還把你拉進了宴會廳。”
“可能她不太會說話，讓你誤以為是在炫耀了。”
在夏天賜的口中，夏晚芸被描述成了一個渴望姐姐的關心但不懂得表述自己的可憐女孩。
但她沒打斷夏天賜，就是想聽聽從他嘴裡還會說出什麼離譜的話。
果然，看見顧泠然沒反駁，他還以為是她有些動容，趕緊繼續往下說。
“芸芸在家裡總是說，姐姐鬨脾氣不回來了，要是以後能和姐姐考上同一所大學就好了。如果她考了狀元，肯定會要求帶著你一起上大學。”
聽到這顧泠然算是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
顧泠然用吸管喝了口手裡的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去和高校談條件，哪所學校可以讓我帶上夏晚芸一起，我就報考哪所。”
她點頭“可以啊。”
夏天賜眼前一亮，抬頭就看見顧泠然從包裡掏出一疊名片給他。
“這是來找我的高校留下的，你看看夏晚芸的分數夠報哪所，我去說一聲。”
夏天賜看著那一疊名片，趕緊接過來，如獲至寶，從頭看了起來。
他就說，顧泠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隨便哄兩句就能上鉤了！
顧泠然抿唇看著夏天賜翻著那疊名片，臉上從一開始的欣喜慢慢變得窘迫。
按照那些高校的往年分數線，夏晚芸一個也達不到。
來找顧泠然的都是頂尖名校，根本不會收夏晚芸這個分數的學生！
“選好了？”
顧泠然故意問他。
夏天賜將名片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心中暗罵夏晚芸不爭氣，考這麼點分。
他隻好將名片還了回去，乾笑幾聲“這些學校好是好，但是芸芸的分數不夠，不過你是狀元，和那些學校打聲招呼肯定沒問題的！”
“錄取是正規流程，你的想法是違法的。”
顧泠然不想再和他繼續說了，起身“就算分數夠了，我也不會帶她的。”
夏晚芸本來也不是個安分的人，帶她去同一所學校乾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你！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養父吧！你就這麼不顧情分？”
“情分？什麼情分？我小時候生病，小姨抱著我去醫院，聯係你們聯係不到的時候你說情分？”
她需要報答的人隻有趙婉，夏家夫婦在她的成長中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