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久沒見顧泠然，上次見到還是在顏奶奶的手機屏幕裡，把他氣得夠嗆。
“還是小潯好，不像有的人，隻顧著自己談戀愛，都不帶回家來看看。”
傅程掃了傅枟霆一眼，意有所指。
才剛和顧泠然約會過的傅枟霆不以為意，他隻覺得和然然在一起的時間還遠遠不夠。
如果工作和時間允許，他會想一直和然然待在一起。
“小叔叔之前像個不粘鍋，誰都黏不上一點，現在可黏泠然姐姐了。”
傅潯對此深有感觸，也算是終於見到小叔叔戀愛腦的一麵了。
吃過晚飯，顏瑜有兩道題沒弄懂，給顧泠然打電話。
打著打著，問題就偏到了日常閒聊。
“家裡有宴會，太吵了，我去花園那邊說。”
顏瑜一隻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手堵著耳朵。
顏奶奶康複後，總有客人來家裡拜訪，她晚上吃得有點多，打算去花園散散步。
顧泠然將手機放在桌上，正在給玩具小熊做最後的程序檢查，手機裡時不時傳來顏瑜的聲音。
大多是在講蔣媛媛的變化，慶幸還好她沒有真的結婚。
顧泠然也沒太仔細聽，隻是敷衍應著。
“泠然……”
顧泠然將最後一組數據輸入進去。
“嗯，怎麼了？”
“我好像，看見我舅舅了……”
顏瑜剛轉了個彎，突然發現不遠處有兩個黑影在說話，其中一個她無論如何都認得出來。
是顏如弘！
顏如弘那天差點掐死她，她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完全不敢一個人睡，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顧泠然動作一頓，神情也嚴肅起來，將小熊放在一邊，拿起手機貼在耳邊。
“你確定嗎？”
“確定，不行，我有點害怕，我動不了了……”
顏瑜的聲音越來越小，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生理性的恐懼被喚醒，她完全不敢動。
“你彆害怕，更不要發出太大聲音。”
顧泠然冷靜安慰著她，她的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
兩個人影……
“另一個黑影能看清嗎？是不是紮了個低馬尾，深棕色的頭發？”
如果是的話，另一個就是桑玄無疑了。
師父的另一個徒弟……
顏瑜眯起眼睛，但是夜色太暗，看不清發色。
“紮起來的隻是很短一簇頭發，至於發色……”
兩人談得專注，沒發現她，顏瑜也慢慢放下心來。
“我開攝像頭給你看一眼……”
察覺到顧泠然似乎很在意這個人，顏瑜也想幫忙，直接打開了手機視頻。
顧泠然屏住呼吸，等著畫麵出現。
畫麵有些模糊，顏瑜手機拿得不是很穩，隻能依稀辨認出一個人影。
但是對顧泠然來說，她和桑玄相處過一段時間，這個模糊的影子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顧泠然看著畫麵中的兩人交頭接耳。
突然，桑玄將頭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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