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稻妻城,陽光灑在路上,金色的光輝與晨露交相輝映。
街道兩旁,櫻花樹的花瓣輕輕搖曳,偶爾幾片飄落,如同粉色的雨。
木漏茶室的門口,梢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經過了一整夜的值班,她的眼皮沉重得像鉛塊一樣,整個人顯得異常疲憊。
就在這時,神裡綾華優雅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雙手輕輕交叉放在腹部,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梢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小姐來了!
她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快步走上前去迎接,恭敬地說道“小姐,請問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神裡綾華輕輕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和藹的微笑,輕聲問道“請問,邵雲先生、熒小姐還有派蒙小姐他們現在在嗎?”
梢在腦海中迅速回想起昨晚三更半夜時分,那兩位女士和一位男士的到來,他答道“在,昨天深夜來的,我按照托馬先生的吩咐,把那三位客人安排到了那間我們特意改造的房間裡休息,現在應該還沒起床呢。”
神裡綾華在聽完梢的回應後,輕聲低語。
“還沒起床啊……”
梢見狀,輕輕指向身後的木漏茶室,主動提議道“小姐,需要我去叫醒他們嗎?”
神裡綾華一聽到要打擾邵雲等人的休息,立刻擺手拒絕了這個提議。
“不,梢小姐,讓他們繼續休息吧。我這邊有些事務需要處理,稍後我會再過來。”
梢聞言,滿心想要為小姐分擔,再次提議道“小姐,您何不先進茶室稍作休息?若有任何需要,我可差遣人手為您效勞。”
然而,神裡綾華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很是委婉的說道“不,梢小姐,有些事務非我親力親為不可。”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木漏茶室,來到了稻妻城的商業街“町街”,著手準備即將到來的會麵所需的見麵禮。
……
另一邊,托馬來到了天守閣前矗立著的千手百眼雕像前。
這座雕像上鑲嵌著許多五顏六色的神之眼,這些神之眼都是在眼狩令期間被奪來的。
托馬的目光落在了神像上的神之眼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甘和無奈。
他心裡真的希望小姐親自出馬,能夠說服邵雲等人幫助小姐,反抗眼狩令。
托馬收回思緒,在這座雕像周圍仔細地尋找著,終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滿臉愁容的九條鐮治。
托馬走上前去,友好地打招呼。
“鐮治兄,你好啊!”
九條鐮治聽到是神裡家的家政官托馬的聲音,轉過身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你好啊,托馬先生。”
托馬寒暄道“請問,您這是怎麼了?”
九條鐮治一聽這話,擺了擺手,顯得很是無奈。
“啊,沒事,隻是有些事情讓我感到困擾。哎……托馬先生,不知道您是否聽說了,柊家被滅門了。”
托馬聽到“柊家”這兩個字,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尷尬地說道“有所耳聞……”
但實際上,何止是有所耳聞,托馬親眼目睹了柊家的慘狀,那些悲慘的畫麵至今仍然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九條鐮治聽完托馬的話,苦笑著說道“柊家一夜之間,哎……不幸中的萬幸,我愛的人,柊千裡幸存了下來,我把她安置在了我家。”
說到這九條鐮治感到一陣頭疼,對著托馬訴苦。
“我跟我的父親談了這件事,希望能跟她結婚。但是,當我父親得知柊家被滅的消息後,他對我的結婚對象產生了其他的看法。”
托馬一聽到這,就猜到了九條孝行的想法了。看女方家族沒落了,覺得自己兒子要是跟柊千裡結婚會很虧。
托馬在聽完九條鐮治的話後,想著順便打探出點九條家的情報。
“那麼,鐮治兄,您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九條鐮治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一臉的苦惱回答道“我和千裡之間的感情是真摯的,我絕不願意在這個情況下拋棄她。但是,我的父親……”
說到這裡,九條鐮治突然停頓了下來,擺了擺手,結束這個話題,接著說道“哎,算了,這畢竟是我的家事,不應該讓托馬先生您來操心。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托馬見狀,立刻從懷中取出神裡綾華的貼身扇子,遞給了九條鐮治,解釋道“白鷺公主派我來,是為了向您索取三份全稻妻的通行憑證。”
九條鐮治接過托馬遞過來的神裡綾華的折扇,精神一振,連忙將扇子還給了托馬,點頭答應了下來,白鷺公主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哦,原來是神裡小姐的請求,沒問題,我這就去處理……”
話音未落,九條鐮治突然咽了一下唾沫,有些遲疑,問道“不過,恕我冒昧,這三份全稻妻的通行憑證,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麵對九條鐮治的疑問,托馬隻是輕鬆地笑了笑,隨口編了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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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意圖,哪裡是我這個‘下人’能夠過問的呢。”
九條鐮治看到托馬如此自謙,也不再追問。
“哦,那好吧,我這就去辦,托馬先生請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