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隻島東北邊,水月池區域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四艘木船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滑行至島上東北邊的岸邊。
它們輕巧地靠岸,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不發出一絲聲響。
月光灑在水麵上,四周除了偶爾傳來的蟲鳴、遠處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以及木板發出的吱扭吱扭的聲音以外再無其他聲響。
十幾名愚人眾先鋒軍井然有序地從船上搬運著各種物資下來,然後按照資金、食品、藥物、武器等不同類型,仔細地分類堆放好。
一名身穿便衣的愚人眾正全神貫注地指揮著手下,大聲喊道“摩拉、物資,還有那個東西都趕緊搬下來!動作都快一點!”
“海隻島人如果沒有這些物資,可就無法與幕府軍繼續對峙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名反抗軍模樣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這個人正是愚人眾安插在反抗軍中內奸,也是那個暗中破壞了八醞島的鎮物,最終導致了緋木村慘案發生的“內森”!
他麵無表情地向愚人眾詢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便裝愚人眾連忙指著身旁堆積如山的箱子回答道“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大堆箱子裡麵裝的都是摩拉,將作為反抗軍的軍費。”
隨後,便裝愚人眾指了指遠處的箱子,說道“那邊的是,食物,藥品還有一些武器。”
最後,便裝愚人眾招了招手,一名身材高大的愚人眾抬著一個小皮箱子走了過來。
便裝愚人眾接過這個箱子,交給內森說道“這個小箱子裡,是邪眼!到時候,你想辦法將它們傳播到整個反抗軍!”
內森笑著說道“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珊瑚宮那邊,一直以為我們愚人眾的物資也是社奉行還有鳴神大社那邊的偷偷支援的。”
“現如今,我們取得了珊瑚宮方麵的信任,這些邪眼,很快就會在反抗軍這邊傳播開來的!”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中傳來一聲沉悶的雷聲。
內森跟這名愚人眾順著雷聲,看到了遠處飄過來的烏雲。
穿著便裝的愚人眾看著那片雷雨雲,嘖了嘖舌,說道“怎麼又要下雨了,稻妻的雷神就這麼喜歡打雷下雨嗎?”
內森笑了笑,道“這就是稻妻的天氣,經常會突然下起雨來。不過不用擔心,隻要我們把防水布鋪在貨物上,就不用擔心被雨淋到了。”
穿著便衣的愚人眾點了點頭,對著那些正在卸貨的愚人眾先鋒軍們大喊大叫。
“動作快點!把貨物卸下來!摩拉被雨水淋濕沒有關係,但如果食物和藥品被淋濕,那就麻煩大了!”
他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
一名新來的愚人眾,在心裡嘀咕道“說的容易,就我們這麼點人,搬運足夠海隻島人用三個月的物資,有本事你來啊!”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水月池遺跡處。
邵雲悄悄地蹲伏在一根倒塌的柱子後麵,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遠處忙碌的愚人眾。
他目睹著愚人眾們不斷地從船上卸下一箱箱物品,這些木箱子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岸邊,海灘上出現了幾個由箱子堆成的小山。
邵雲看到這一切後,心中暗自慶幸。
“幸虧有係統幫忙,不然這批龐大的物資要是流進了海隻島,後果不堪設想啊。”
就在他打算戴上蒙麵巾,衝上去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從係統那裡獲得的滾輪閉鎖式步槍,新武器,總該用一下啊。
一想到這,邵雲從係統裡麵,拿出了滾輪閉鎖式步槍,將其架在柱子上,通過長筒瞄準鏡尋找著第一個目標。
最後邵雲鎖定了那個穿著反抗軍的家夥。
“就讓你來做我的第一個目標吧。”
另一邊,在內森接過箱子的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不知從何處傳來。
內森頓感一陣劇痛襲來,像是一根鋒利的箭矢穿過他的身軀,但,又不像是箭矢。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雙腿已不由自主地發軟,他隻能捧著裝有邪眼的盒子,無力地癱倒在地。
盒子中的邪眼散落一地,躺在內森感到背部傳來一股灼熱和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呼吸變得異常艱難,無論如何努力吸氣,都無法擺脫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覺。
此時,站在他對麵那名身穿便服的愚人眾目睹了內森倒地的情景,驚慌失措地大喊道“有人襲擊!”
然而,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巨響響起。
隻見這名愚人眾的頭顱如同被砸爛的西瓜一般炸裂開來,鮮血四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愚人眾先鋒軍們陷入混亂之中。
他們慌亂地丟下手中搬運的貨物,迅速拿起武器,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出隱藏的襲擊者。
當船內的愚人眾聽到愚人眾同事們引發的騷動後後,紛紛拿起武器,湧出船艙。
之後他們與岸上的其他愚人眾一同陷入混亂之中,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搜尋著襲擊者。然而,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究竟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