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離開住的地方的時候,夜幕降臨。
雖然是被這該死的東西逼著去救刻晴,但總歸來說,看在刻晴跟自己搶銀行的份上,救救人家吧。
考慮到時間緊迫,他吹響了口哨,那悠長的哨音在夜空中回蕩。
不一會兒,安達盧西亞馬“蘿卜”就跑了過來。
邵雲迅速翻身上馬,緊緊握住韁繩,向著目的地衝去。
……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些千岩軍坐上舉著火把,駕駛著小船在海麵上開始搜尋幸存者。
……
隨著距離的縮短,夜晚的海風漸漸拂麵而來,帶著一絲鹹濕的氣息。
來到海灘後,果然,邵雲在海灘上,看到了一抹靚影。
刻晴在經曆了跋掣掀起的滔天巨浪後,被無情地拋上了沙灘。
她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的大雪,失去了往日的紅潤。
海水沿著她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濕潤的沙地上。
她的長發散亂地鋪散在沙灘上,海藻與細沙纏繞其間,顯得格外狼狽。
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手指微微彎曲,還殘留著在海裡掙紮時的痕跡。
邵雲下馬,蹲在刻晴的身旁,伸手摸了摸刻晴的鼻息,又摸了摸她頸部的脈搏。
“還喘著氣,但是你脈搏快消失了。而且好像還有失溫的趨勢……”
緊接著,邵雲讓已經昏迷且嗆水的刻晴在地上躺平,仰頭。掰開她的嘴巴,查看她的口腔是否有異物。
確認沒有異物後,邵雲捏住刻晴的鼻子,給刻晴做人工呼吸。
邵雲做完幾次人工呼吸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看著還在昏迷的刻晴,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為什麼稻妻的輕小說還有璃月的愛情小說裡,一些作者總會認為男的給女的做人工呼吸就是親嘴,然後因為人工呼吸後,女的就愛上了男的,我是真不理解啊。”
吐槽完後,邵雲也順帶著罵了一下那個廢物!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廢物,我才不會來救你!”
說完邵雲右手放在刻晴的胸口,左手放在右手上,開始有規律的做心肺複蘇。
“我心肺複蘇的力氣可能會有點大,希望你的肋骨不會斷吧。”
這個效果很有效,僅僅按壓了三十次,刻晴就瞪大眼睛,嘴裡也開始吐出肺部的海水。
邵雲見狀,立刻起身。
刻晴沒了邵雲施加的按壓力,翻過身,身體扣在地上。
她的左小臂撐著地麵,右手捂著放在胸口開始往外吐海水。
“嘔……嘔!”
邵雲看著刻晴,又看了看係統的倒計時,神情複雜的說道“看來我來的很及時啊,感覺但凡再晚個半分鐘,你就去見一位穿著白色亞麻袍子的存在了。”
吐完海水後,刻晴的臉色蒼白,無力的癱倒在沙灘上。
由於嗆水嚴重,刻晴的鼻腔和喉嚨都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與臉上的海水交織在一起,從她的眼角滑落,劃過臉頰,流淌在濕漉漉的沙地上。
緩了一會後,刻晴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但她的眼神依然有些迷離。
她輕輕地咳了幾聲,隨後撐起自己的身體,趴在地上轉頭看向遠處的孤雲閣方向。
發現大海上風平浪靜的,知道跋掣被打退了,先是鬆了一口氣。
但緊接著,她的心又懸了起來。
隨後,刻晴轉過頭,看著一旁默默站在她身旁的邵雲,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咳咳,其他千岩軍呢?他們沒事吧?”
邵雲聞言,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海麵,夜晚的海風輕輕吹拂著他的衣服。
他聳了聳肩,回答道“在我眼裡,海麵上好像沒有其他千岩軍的樣子。”
“不過,我來的路上看到了一些千岩軍正在組織施救,他們可能已經被救了起來,當然也有可能是被海浪拍到海底了。”
刻晴一聽到邵雲提及千岩軍正在組織施救,一股力量從心底湧起。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身,雙手用力撐在沙灘上,站了起來,聲音雖弱卻充滿決絕。
“我要去救人……”
然而,身體的虛弱讓她無法支撐太久,剛邁出一步,雙腿便如同灌鉛般沉重,最終又無力地跌在了沙地上。
邵雲見刻晴一副不管自己死活的樣子,頓感無奈。
他蹲下身,語氣雖輕卻堅決地勸道“得了吧,刻晴,你的身體已經這樣了,還是交給其他千岩軍去處理吧。我送你去不卜廬吧。”
刻晴很是倔強的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不行,我要去玉京台的月海亭。”
邵雲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有些慍怒的說道“你都這個樣子了,就彆發揮你工作狂的屬性了。”
“你這樣子,給人一種全璃月管事的人都死乾淨,就剩你一個人的感覺。”
刻晴抬頭看了一眼邵雲,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咳咳……”
話還沒說完,刻晴因為嗆水,肺部火辣辣的疼,又咳嗽了起來。
“這不是休不休息的原因,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必須有人在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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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刻晴強忍著肺部的疼痛,再次站了起來。
這次她走了兩步,但又因為腿軟,直接趴在了地上,開始虛弱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