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哢噠”一聲脆響傳來,安柏家的大門被打開了。
邵雲麵帶微笑,轉頭對著手中提著燈籠與他保持聯係的艾莉絲喊道“嘿,門已經打開啦!”
提燈另一邊的艾莉絲聽到門被成功打開的聲音,顯然感到十分驚訝,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哇哦,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呀?該不會是……也對你應該會撬鎖這種技術活……”
一提到“撬鎖”兩個字,邵雲的腦海當中瞬間浮現出那位大名鼎鼎的大魔術師特裡勞尼的身影來,劫驛站馬車(悄無聲息版)。
他趕忙搖了搖頭,向艾莉絲耐心地解釋道“我雖然會撬鎖,但這次我用的可是正兒八經的備用鑰匙呢。”
說罷,邵雲將備用鑰匙重新放回了花盆底下原來的位置。
他轉頭看向站在提燈說道“好啦!我這就把優菈給送進去。”
話音剛落,邵雲來到馬前,將優菈從馬上攙扶了下來。
此時的優菈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邵雲身上,嘴裡還含糊不清地無力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邵雲對此倒是顯得頗為無所謂,他一邊輕鬆地回應著優菈的咒罵,一邊邁著大步朝著前方走去,同時嘴裡還不忘念叨著。
“沒錯,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不過呢,還是得好好感謝一下你呀,謝謝你在寒冷刺骨的龍脊雪山上,送給熒和派蒙熱乎乎的牛奶來暖身子,要不然她們倆可真就得凍壞嘍。”
說話間,邵雲的脖子上穩穩地扛住了優菈那白皙的右臂,就這樣一路拖著腳步有些踉蹌的優菈,走進了安柏的房子裡。
一進入屋內,邵雲便毫不猶豫地將優菈直接丟在了那張在客廳的沙發上。
此刻的優菈蜷縮在沙發一角,她的頭部輕輕地倚靠在沙發那柔軟的靠墊之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隻是半閉著,似睡非睡。
此時此刻的優菈,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脆弱之美
讓人難以相信眼前這位柔弱無依的女子竟然會是平日裡那個英姿颯爽、性格倔強的優菈。
儘管此時的優菈渾身都彌漫著濃烈刺鼻的酒氣,但即便如此,她那與生俱來的驚人美貌依然無法被遮掩分毫。
遠遠望去,就好似一朵在輕柔微風中輕輕搖曳的潔白雪花。
就在這時,一陣含混不清的咒罵聲再次從優菈的口中傳出。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之後,她嘴裡仍舊不停地嘟囔著要取邵雲性命之類的話語。
邵雲望著躺在沙發上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優菈,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地開玩笑道“嘿,行啊!那就等你這家夥酒醒之後吧,到那時咱們再來一場決鬥,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蠢貨!”
說罷,他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身旁那盞悠悠飄蕩著的提燈之上。
“好了,艾莉絲女士,咱們該走啦。”
提燈另一側的艾莉絲聽聞此言後,連忙開口問道“啊?就這麼離開了嗎?難道我們不用留下來照顧一下優菈嗎?”
邵雲有些不耐煩地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沒好氣地回答道“拜托,她可不是熒,更不是那個整天咋呼的派蒙!我沒那個精氣神去照顧她。”
“再說了,這裡可是安柏的家,難不成還能有什麼危險不成?少囉嗦了,趕緊走!”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邵雲伸手準備推開房門的時候,隻聽“吱呀”一聲,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給打開了。
邵雲和剛進門的安柏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見麵了。
“啊!有小偷!!!”安柏顯然沒有想到家裡會有人,不禁失聲驚呼起來。
“是我,不是小偷,e,暫時不是以小偷的身份出現在你家。”
安柏聽著邵雲的聲音,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真的有人跑自己家偷東西呢。
回過神來後,安柏追問道“等一下,你……你怎麼進的我家啊!”
邵雲指了指門邊的花盆,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說安柏啊,你下次可得長點心了,怎麼還把備用鑰匙藏在這種地方啊!”
安柏順著邵雲手指所指示的方向看去,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她藏匿備用鑰匙的花盆,頓時感到一陣窘迫,不由得尷尬地撓了撓頭。
“唔……對了,你來我家裡是有什麼事情嗎?”安柏定了定神,轉移了話題。
邵雲見狀,側身讓開一步,伸出手指向客廳裡的沙發。
安柏望去,隻見一個身影正斜靠在沙發之上。
那竟然是平日裡英姿颯爽的優菈,此刻卻已醉得不省人事。
安柏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走進家門,順手點亮了家裡的燈。
明亮的燈光瞬間填滿了整個客廳。
借著燈光,她清楚地看到優菈緊閉雙眼,麵色緋紅,原本整齊的發絲也略顯淩亂。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安柏忍不住皺了皺眉,但還是迅速走到優菈身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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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菈!"安柏輕聲呼喚著好友的名字。
接著安柏伸手捋了捋優菈額前的亂發,一臉擔憂地問道"你這是……又是跑去喝酒了嗎?"
就在這時,優菈感受到了安柏的存在,緩緩睜開眼睛。
當她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安柏時,眼中立刻湧現出如孩子般的委屈神色,淚水奪眶而出。
緊接著,她猛地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安柏,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嗚,安柏!"優菈的哭聲在寂靜的房間內回蕩,令人心生憐憫。
被優菈緊緊擁入懷中的安柏先是一愣,隨後輕輕拍打著優菈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優菈乖,彆哭啦。我先扶你上樓好好休息一下吧。”
優菈那嬌美的麵容此刻被無儘的委屈所籠罩。
“啊啊啊!為什麼又讓我見到邵雲這個可惡的家夥!為什麼呀!眼睜睜地望著他卻殺不了他,這種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啊啊啊!”
安柏心疼地扶著情緒失控的優菈,輕柔地說道“優菈,不要再去想了!”
說著,她便領著優菈朝樓梯走去。
此時的優菈不知道是醉得不省人事的說胡話還是借著酒勁說真話,她仍然滔滔不絕地向安柏吐露著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苦悶。
“我一直都渴望憑借自身的不懈努力,化解我們家族與蒙德之間長久以來的重重矛盾。”
“我夢想著能夠光明正大地將‘堅冰之印’展示在每一個蒙德人的眼前,讓它不再僅僅隻是罪人身份的象征。”
說到此處,優菈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聲。
她哽咽著繼續說道“眼看著蒙德城的人們對於我們勞倫斯家族的看法逐漸有所轉變,原本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可命運為何偏偏要這般戲弄於我?如今隻剩下我孤身一人,所有的付出都變得毫無意義!沒有任何人再會在意我們勞倫斯家族的事情了……”
突然間,優菈用力掙脫了安柏的攙扶,轉身衝向了邵雲,要跟他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