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夕陽的餘暉透過酒館的窗戶灑落進來,金色的光線在玻璃酒杯和酒瓶上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邵雲坐在酒館的櫃台前,目光投向天使的饋贈的時鐘,眼看著時間已經接近與諾艾爾約定的時刻。
他拿出諾艾爾交給自己的信封,輕輕拆開,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看看邀請函了。”
拆開信封後,邵雲仔細地閱讀著裡麵的信,隻見上麵隻有八個大字。
“蒙德城的主城門見。”邵雲輕聲念出了信上的話。
熟悉的時間與地點,邵雲已經猜到了諾艾爾的想法了。
他收好信後,站起身來,對著酒館的老板迪盧克說道“我得走了。”
迪盧克從櫃台下麵拿出一瓶包裝精美的飲料,遞給邵雲,解釋道“這個飲料替我轉交給諾艾爾,就當是我祝賀他成為一名騎士的賀禮。”
邵雲接過飲料,感受到瓶子上細膩的紋理和冰涼的觸感,這禮物看著就貴重,迪盧克也是挺關心騎士團的後輩的。
他收好諾艾爾的賀禮後,認真地說道“好的,我會轉交給她的。”
就在邵雲緩緩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門口,在那裡彈奏著琴的溫迪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邵雲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色,隨後他再次轉過身去,背包裡拿出兩瓶蒲公英酒的價錢。
“麻煩再來兩瓶蒲公英酒,要冰鎮的。”
迪盧克聽到邵雲的要求後,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很快便從裝有冰霧花的櫃台拿出了兩瓶冒著絲絲寒氣、掛著晶瑩水珠的蒲公英酒,然後輕輕放在了邵雲的麵前。
“給你,需要包裝嗎?”
邵雲沒有回答,直接拿過這兩瓶冰冷的蒲公英酒,來到了溫迪的麵前。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溫迪的麵前,眼神直直地盯著他。
溫迪看著邵雲盯著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默默地收起了自己心愛的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突然變得陌生的邵雲,隻是呐呐地開口道“邵雲先生……”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邵雲猛地將右手中緊握著的酒瓶高高舉起,接著他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將酒瓶砸向了溫迪的頭部。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酒瓶在接觸到溫迪頭部的瞬間炸裂開來。
那冰涼的酒液四散飛濺,玻璃碎片也跟著漫天飛舞。
讓他瞬間變成了一個滿臉酒液和些許玻璃渣的狼狽模樣。
周圍的空氣都在這一刻凝固了,迪盧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要是換彆人,迪盧克老爺早把人丟出去,但是這兩個家夥……
溫迪被邵雲突如其來用酒瓶砸在自己腦袋上的舉動,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隻是靜靜地、默默地站在原地。
邵雲憤怒地指著溫迪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這一瓶子,是因為前天晚上,你特麼的說的話!”
緊接著,邵雲將左手握著的那瓶冰鎮蒲公英酒猛地塞到了溫迪的懷裡,沒好氣地解釋道“這瓶酒,是因為……因為……啊!去尼瑪的!我特麼的瘋了!”
說完,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推開了天使的饋贈的門,朝著蒙德城主城門的方向走去,留下溫迪站在那裡,手中緊緊抱著那還帶著水珠的冰鎮蒲公英酒。
溫迪看著懷中的這瓶美酒,隻是苦澀地笑了一聲。
邵雲沒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殺了自己,或者賭氣加入深淵教團報複自己已經是好事了。
被砸了一瓶子就一瓶子吧,死不了。
就在這時,迪盧克拿著掃把從櫃台後麵緩緩走了過來,同時將一條乾淨的毛巾交到了溫迪手裡。
“給,毛巾。趕緊擦擦吧,彆著涼了……雖然你著涼的概率約等於零。”
溫迪看了迪盧克一眼,說道“謝謝迪盧克老爺,但我自己就能吹乾的。”
隨後,溫迪身上開始散發出純淨而柔和的風元素,那風元素如同靈動的小精靈般圍繞著他飛舞,漸漸吹散了他身上粘附著的酒水以及那些細碎的玻璃渣子。
之後,天使的饋贈又恢複了原樣,迪盧克站在櫃台前,溫迪繼續賣唱。
……
傍晚時分,夕陽將它最後的餘暉輕柔地灑在蒙德城的城牆上。
那餘暉與城牆曆經歲月洗禮的石磚相互映襯,二者相得益彰,相映成輝,使得整個城門都煥發出一種彆樣的光彩。
遠遠望去,那山巒就像是大地的脊梁。
近處的果酒湖,那波光粼粼的湖麵反射著陽光,光芒四射,熠熠生輝。
微風悄然拂過,帶來了一絲絲沁人心脾的涼意,同時也捎來了遠處那清新無比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
忽然,諾艾爾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高高的城牆上麵悠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