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點頭說道:“這點子不錯!但是彆忘了周邊城市也要安排好!”
夥計依舊用同樣得意的口吻說道:“都安排好了!周邊銀行的人都會證明,有一個長相和他極為相似的人,拿著銀票提走了大批的銀子!至於他去哪裡了,他們永遠也摸不到邊兒!”
賬房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咱們就可以靜待天下大亂,然後讓家主出來收拾局麵!到時候咱們也可以浮出水麵了!”
可是夥計卻苦笑著說道:“浮出水麵做什麼?當個普通人嗎?那多無聊!”
可是賬房卻有些憧憬的說道:“可是我想去海外!據說海外那裡每人都能分到很多土地!我喜歡吃水果,我就在我自己的地上種上一大片果林,什麼果子都有!這樣每天都有新鮮的果子吃了!”
火雞撇撇嘴說道:“說得好像真的一樣!你還會種地嗎?”
賬房聞言漲紅著臉說道:“我不會種地又怎麼樣?不是有奴隸可以買嗎?買幾個倭人回來種地不行嗎?”
夥計捏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要聽你這麼說,似乎也挺有意思啊!可以考慮!到時候咱倆的地挨著,我還能找你來喝酒!”
賬房說道:“我能去海外是因為我年紀大了,你還不到30歲,上麵怎麼可能放你走?行了,少說這個。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聽到說正事兒,夥計嚴肅了許多。他認真的說道:“計劃好了,下月初二或是初三的時候動手。就看他這兩天哪一天去紅袖樓?去的時候由他,等出來的時候就由不得他了!”
最後兩個人再將計劃核對一番,然後就各自散去了。就等著三天後或者四天後行動的結果。而這個行長也真沒有辜負夥計對他的期望!
在隨後的幾天裡正是銀行最忙碌的時候。因為除了官府要將秋稅銀子入庫以外,還有不少商賈到櫃台上來開銀票繳納賦稅。所以整個銀行店麵裡麵忙得不可開交。就連那個整日穿梭花街柳巷的行長也難得的出現在辦公室裡麵,不停的簽署了各種文件和銀票,倒是難得的勤奮!
忙碌了兩天之後過了月底工作就少了起來。月初這一天他躲在家中偷懶,美其名曰休息,看來他是前兩天寫自己的名字寫多了!而等到初二這一天,他一點兒都沒辜負夥計對他的期望當晚上就出現在了紅袖樓。
跟隨他而來的夥計看見他走進樓子裡麵,就得意的轉身鑽進了胡同裡麵。至於那個行長他一點兒都不擔心。他事先給這裡的龜公使了銀子,讓他一定要暗示那些姐兒們把他陪好,一定要灌醉!想來等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快要醉的不省人事了!
等火雞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不過這次他的穿著打扮就是一副院子裡小廝的模樣。他直接走進附近的胡同當中,找到了行長的車夫。
車夫此時正在靠著車廂打盹兒,被叫醒後嚇了一跳。夥計見車夫清醒了,直接說道:“老兄,你家主子喝得有些多了,今兒不走了,他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你可以直接回去了。”
車夫聽到火雞的話並不驚奇,類似的事情出現的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他隨意的點點頭趕車離去。而他離開後夥計又消失了!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副車夫裝扮的模樣,趕著一輛差不多的馬車停在原來的位置,然後就靠在車廂上裝作瞌睡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夥計居然真的睡著了!就在他幸福的打瞌睡時,突然感覺有人推他!他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紅袖樓的一個小廝正在搖著他的手臂。見他醒來後小廝說道:“趕緊的,你家主子馬上就出來了,把車趕過去!”
夥計立刻趕著馬車來到紅袖樓的門前,車剛停下,行長就在兩個美女的簇擁下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看他的模樣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夥計認清人後側過身來,不讓人看清他的臉。然後拉住馬,放下踏腳。在小廝的幫助下終於將行長塞進了車裡麵,然後他就從容的揚長而去!從今天夜間起,這個行長就消失在人世間!
第二天銀行正常營業,賬房和夥計也依舊是出現在各自的位置上,就連碰麵打招呼也跟往日沒什麼不同。同時就連行長的心腹大掌櫃也沒覺出任何異常。就連行長沒出現也沒有引發他的注意。因為這人經常來往花街柳巷,玩兒起興頭來三五日不回家也是有的。
而且今天提銀子和存銀子的人比較多,大家也很忙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這也是夥計和賬房安排好的方式。就是為了怕打草驚蛇,他們決定不能單單提銀子。一定要提大數,存小數,造成有來有往的假象!這樣時間長一些,但是我穩妥,能在十幾天內掏空整個銀行!
就在南京這裡發起行動的時候,大明南北的十幾座城市裡也發生了類似的故事。最後的結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人失蹤了!而且無一例外的是,他們本人所在的銀行以及周邊的銀行都被來曆不明的人提走了大批的銀子!而這些失蹤的人都曾經在提銀子的時候露過麵!
就這樣兒,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這些人卷走了大明九成的秋稅,還有八成其他官員商賈存在銀行裡的銀子,整個聯盛銀行在短時間內就成了一個空殼。
而在這段時間內事情根本就沒有被爆出來!因為就提銀子的人來說,銀行晚個三五天,湊一筆銀子也是很正常的。最後爆出來的原因反而是各地的官府!因為十幾天的時間裡家中人失蹤不見,肯定是要報官的!
於是官府在追查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問題,那就是有的行長欠下巨額賭債!有的行長與某些女子有私情,有的似乎是單純是為了貪錢,或者是其他原因導致人不見了!於是官府很自然的就將目光轉向了銀行內部!這時他們才驚訝的發現,銀行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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