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天爺啊!怎麼這般冷啊!”
“凍死了,凍死了。”
囚犯們不住地搓著手和胳膊,臉凍得青紫。
張虎將他們交給流放地的官兵,
“呦,看來這次流放路上沒受什麼罪啊,臉色不錯!”趙君毅笑著說“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臉色沒比犯人強多少。”
張虎點點頭,不僅他們過得不錯,犯人活下來的數量也是最多的,以往連半數都活不下來,這次活下來八成以上,這都是沾了裳若依的光。
“定國王府的人在哪?”
張虎指了指裳若依所在的方向,趙君毅眼睛微眯,想著上頭接二連三的旨意,不禁有些頭疼。
“看在怎麼交情不錯的份上,兄弟給你一個忠告、”張虎低聲說道“定國王府,除了二房以外,誰都不要惹。”
“哦?這是為何?”趙君毅正愁到底該如何處置這群人,到底該聽哪道旨意。
“定王世子有多麼驍勇善戰這個不用我說,整個天順,便是三歲小兒都知道這麼一位將軍。”
“那是自然。”趙君毅歎了口氣“想當年,我還在他手下當過差,雖說隻有月餘,但也算是我的舊主。”
張虎聞言趕忙說“以前是主,現在也得當主供著。”
聽他這麼說,趙君毅心中有了計較。
“還有那裳若依,雖說是相府的庶女,比那嫡女都有這個。”他比劃了一個銀子的手勢,低聲說道“我瞧著她不像是裳相爺的廢棋,流放當日,裳相爺還親自去了城門口。”
趙君毅臉色微驚,這怎麼跟他得到的消息不一樣?
不過想到太子親信提及的有關裳若依的那些話,沉聲道“看來,還真是一個都不許動啊!”
“二房那些不用在意,已經被分出赫家了。”
趙君毅看了看凍得快要縮成一團的二房,再瞧瞧連下人都穿著棉衣的赫家人,傻子都能看出差彆了。
眾人看著極其荒涼的流放地,十分頭疼。
“哎呦,就這種土,種什麼能活啊!刺球球都活不成。”
流放的犯人中不乏種田經驗豐富的農民,連他們都這樣說,人們就更加泄氣了。
剛巧旁邊走過去兩個穿著極其破爛的人,手裡拿著一個舊鎬頭,另一隻手裡拿著兩個特彆小的土豆,一邊歎氣一邊說“今日運氣好,還能找到兩個土豆,可得節省一點,還能挺上幾天。”
另一個人也點點頭“哎,年底若是交不上賦稅,怕是又要挨一頓毒打了。”
就這片地還要賦稅?拿什麼交?
這裡的風沙嗎?
就在這時,趙君毅走了過來,沉聲說道“想必這一路流放,你們也應該知道,到了這裡的人,想回去,那是絕對!”他語氣一頓,看了看赫景珩,語氣緩了緩“大概是沒有可能了,所以,就在這裡老老實實地服刑,勞作,若年底交不上賦稅,有你們好果子吃!”
人們看著他手裡的鞭子,嚇得不敢吭聲,剛剛那個男人可說了,一頓毒打!
接下來就是分派住所。
這裡都是一些土建房,甚至大部分都是即將要倒塌的房子,剩下一部分則是已經倒塌的房子。
“天啊,這裡怎麼住人啊!府上最下等的下人住的都比這個好啊!”張氏捏著鼻子,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