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來了,如今這赫景珩是真的將裳若依放在心尖尖上了。
他承認這女人確實與其他女子不同,但能讓赫景珩這般男子如此放在心上,定然有其他過人之處。
“伯父的身體已然是強弩之末,你要早做打算才是。”徐子墨沉聲說道“從伯父身上的傷口上來看,定是受了不少折磨,不知道綁了伯父的人究竟存了什麼心思,將人折磨地快要咽了氣又將人放了出來。”
赫景珩麵沉如墨,眼神微暗。
“伯父的身體,我已經讓醫師們瞧了,並不樂觀。”徐子墨沉聲道“眼下是用先前從薑神醫那裡得來的藥吊著,若讓薑神醫來醫治,許是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先前因著你不肯納他女兒的事情,我們已然將他得罪狠了,現在再想回頭求他,怕是不成了。”
赫景珩沉聲道“薑神醫的事情,不必再提。”
“那伯父怎麼辦?”徐子墨說“我瞧著綁了伯父的人是篤定咱們救不回他,所以特意留了一口氣將伯父放了,借此讓你因救不回他而痛苦不已。”徐子墨嘖嘖兩聲“這些人的心思還真是狠毒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定國王府究竟在外麵樹敵多少?本少爺怎麼有一種刀懸在頭頂的感覺?”
赫景珩瞥了他一眼“定國王府的敵人遍布天下,你可要想好要不要繼續跟著本世子。”
“嘿嘿嘿,跟還是要跟的。”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叩響“主子,是我。”
“進。”
錢娘抱著箱子走進來,看著赫景珩,笑著說道“東家,主母的茶葉我可不敢收下,而且這茶葉還是極為上乘的。”
錢娘將箱子打開,茶葉的清香飄散了出來。
“這茶葉,並不比京城的茶葉差,你這世子妃,從哪裡搜羅來的?”
錢娘從懷中拿出一張字條“主子,喬家家主和小少爺的病,被一個叫靈均的神醫給治好了。”
“靈均?”
“是的,據說這靈均神醫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少年,前些時日離開單恒來到天順,但是她的蹤跡在進入天順後就再也探查不到了。”錢娘輕聲說道“應該是喬家人幫她善後的。”
前些時日突然在單恒出現嶄露頭角,近些時日又消失在天順的邊境,這時間,怎麼跟他那個不知有多少能耐的世子妃完全重合?
突然想起裳若依送給赫韻怡的珊瑚手串,那不正是喬家的私藏嗎?
赫景珩笑了笑,看來她當初同自己說在醫術上難逢對手,這並不是無稽之談啊!
他突然間笑起來,給徐子墨嚇了一跳“你在笑什麼?”
“我爹的傷,或許我知道誰能醫治了。”
裳若依回到赫家就拿著畫好的圖紙找到謝老。
“這是琉璃瓶?”謝老看著圖紙,眼前一亮“琉璃瓶老夫可是拿手絕活,你說吧!要幾個?我過幾日就能做好給你。”
“五千個。”
“就五千······”謝老已經到了唇邊的話,猛然頓住“多、多少?你給老夫好好說!”
“五千個,這還隻是第一批。”裳若依笑著說道“不多吧!”
謝老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那可是五千個!他就算不眠不休,也得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行啊!
“做不得做不得,五千個,怕是命都要給你了。”謝老急忙擺擺手“五日的時間,隻能給你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