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雨柔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失落地將窗戶關上。
這時,張媽媽走了進來。
“雨柔,我瞧著那雲公子根本沒有想娶你的意思。”
雨柔坐在裳若依剛剛坐的椅子上,歎了口氣“媽媽,做咱們這一行的,有誰能真的做到毫無芥蒂呢?我相信憑借我的姿色,讓他願意娶我,隻是時間的問題。”
“哎。”張媽媽眉頭緊皺“雲公子出手闊綽,定然非富即貴,你便是嫁進去,也定然無法做正頭娘子,又是這般出身,說不定要受怎樣的磋磨。”張媽媽低聲說道“我瞧著那魏延雖窩囊,但是他是真的喜歡你的,嫁給他,說不定······”
“媽媽也說了,他是個窩囊的,隻要他老子還活著,這魏家就由不得他說了算。”雨柔打斷她的話“媽媽不必再勸,魏延我本來也沒想過嫁給他。”
她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張媽媽見她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相勸,她知道自己磨破嘴皮子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不過她是聽雨閣的頭牌,幫她賺的銀子最多,如今她年齡越來越大,便是風光也沒有幾年,聽雨閣中不少年輕女子一點點長起來,便沒有她什麼事了,還是早些嫁出去的好。
裳若依來到莊子上,頗有些鬱結。
“怎麼了?”赫景珩笑著說道“誰又惹你生氣了?”
“沒事。”裳若依笑了笑,走到他身邊,檢查他腿上的傷口時發現這般冷的天氣他竟隻穿了一條單薄的褲子,不禁眉頭緊鎖。
“怎麼穿的這般少?”
“習武之人,不必穿太多。”
裳若依將目光落在身後的雲天身上,發現他穿的也很少,嘖嘖道“你們這些男人,習武又怎樣?等你們老了,毛病都會找上來,什麼肩周炎,老寒腿之類的。”
赫景珩唇角微勾,臉上掛著笑意。
他發現,自己竟有些喜歡聽她的嘮叨。
就好像她嘮叨得越多,就越能證明她心裡有自己。
突然,他發現自己的情緒好像一直在被她左右著。
她從未對自己表示過心意,是他自己在各種蛛絲馬跡中尋找她心中有自己的痕跡。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自己怎麼有些可憐?
而在他身後的雲天也愣了一下。
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她剛剛的話。
“你們這些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不是男人?
靈均公子,不是男人嗎?
那······
他的目光落在裳若依露出的那一截光滑的下巴上,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嘴巴。
連胡子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男人?
他當初是眼瞎了不成?
不過,她既不是男人,還與他家主子舉止親密,定然是主子的心上人了,而且還跟韻怡小姐那麼親密。
那這個人隻能是······
想到這裡,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不成是裳若依?
兩個影子不斷重合,最後合二為一。
嘶!
真的是她!
他當場愣在原地。
她她她,她竟然將主子的腿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