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聞言,驚喜不已。
“皇上,妾身聽聞靈均公子是神醫,這一胎,可否讓神醫幫臣妾看護?”趙貴妃笑著說道“神醫第一次入宮,便診出臣妾有孕,這孩子許是跟神醫有緣啊!”
裳若依聞言,嫌棄地看了看趙貴妃,這女人以為自己是金子銀子,人見人愛不成?
她這一胎憑什麼讓自己照看?
“甚好甚好。”天順帝龍顏大悅,他剛想下旨,就聽裳若依笑了笑說道“草民是為了皇後娘娘中毒之事前來,在京城停留七日便會啟程離開,怕是沒有辦法給貴妃娘娘安胎。”
趙貴妃沒想到她竟然會拒絕得如此果決。
天順帝的臉色尤為難看,自己金口玉言,如同聖旨一般,竟被她隨口拒絕,這般做派便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將皇家顏麵踩在腳下。
“神醫這是想要抗旨?”
裳若依笑了笑“皇上,草民並非抗旨不尊,而是臣擅毒術,對安胎並不精通,怕是於貴妃娘娘安胎無益,況且從脈象上看,貴妃娘娘這一胎十分安穩,根本不會耗費太多的精力。”
“此話當真?”
“當真。”裳若依看了看依舊站在外麵的薑氏父女“薑神醫貌似更加適合給娘娘安胎。”
天順帝想了想,對身邊的張公公使了個眼色,張公公趕忙將那二人帶進殿內。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飄起了雪,此時二人身上都是白色的雪花。
薑安兒凍得臉色青紫,剛剛被趕出殿內的時候,身上沒有披袍子,隻穿著單薄的衣衫,又趕上下雪,手都僵硬了。
“薑神醫,趙貴妃有孕,她的胎便交由你了。”
“草民定當儘心竭力。”原以為他會被趕出皇宮,沒想到皇上竟將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由自己。
趙貴妃見給自己安胎的人竟如此輕易便被換了,心中不滿,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分毫,畢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觸皇上的黴頭,怕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隻是若想將這個靈均神醫除掉,便要另外想辦法了。
天順帝看了看趙貴妃的肚子,又瞧了瞧尚處於昏迷狀態的皇後,低聲對趙貴妃說道“朕去你宮裡。”
趙貴妃喜不自勝,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臨走之時,薑安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淩厲如刀,似是要將她的身體洞穿。
裳若依住在一處偏殿,入夜,她換上夜行衣,身手矯健地從側門離開。
偏殿的守衛不多,巡邏的士兵也許久才從這裡經過一次,白天她跟著赫淩琪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記得差不多了。
她經過一處宮殿,裡麵絲竹之聲響起,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女子的笑聲,她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沒想到這趙貴妃懷了身孕還有這麼多的精力。
就在這時,一隊巡邏的士兵出現,此時四周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地方,無法,她直接閃身進入空間之中。
待巡邏士兵離開,她剛想從空間之中出來,就聽天順帝的聲音傳來“賞!朕定會重重地賞!”
裳若依聞言,精神一震,既是賞賜,定會開私庫!
然而她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擴大,就聽天順帝又說道“朕養心殿中任何一個物件,隻要你喜歡都可以拿走。”
裳若依不禁撇撇嘴,這皇帝也太過小氣了吧!
說好了賞,便是從他用過的東西中選一件?
就他這般窮酸的樣子,多半是沒有什麼私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