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李夏夏走上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權,沒做理會,轉頭對她祖父說道“您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累著,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啊!”她對身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李管家趕忙上前,將他手中的鞭子奪了過來。
李家主見她沒有任何勸慰的意思,不禁心生不滿,暗自瞪了她一眼“你祖父身體不好,你也不知道要勸著點兒。”
“混賬!你竟有臉說夏夏,你怎不不讓你生的這個廢物少氣我一點?”話落,他轉身抄起雞毛撣子,使勁兒地往李權身上打去。
李夏夏也沒有多加阻止,直到那雞毛撣子都要打禿了,老家主才算微微出了一口氣,這時,他目光落在門口的裳若依身上,李家老爺子不禁愣了一下。
“這位是······”
李夏夏趕忙走到裳若依身邊,笑著說“祖父,裳姐姐是我的好姐妹,今日是為了買咱們家的東珠蚌的。”
“你姓裳?”老爺子眉頭微微一皺“沒有撒謊?”
裳若依笑了笑“老爺子,晚輩隻是一個生意人,沒有必要更名改姓,晚輩裳若依,是天順人。”
李老家主打量她半晌,終是沒有言語,隻點點頭,不過看著她的目光始終帶著一抹探究之意。
“祖父,您這麼瞧著裳姐姐作甚?”
“無事,隻是讓我想起一位友人,裳姑娘與他有幾分神似。”
李夏夏一聽不禁笑出了聲“祖父,您的友人,怕都是些老頭子,我們裳姐姐如花似玉,您是老眼昏花了不成?”
李老家主笑了笑,見自己孫女笑的前仰後合的模樣,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個臭丫頭,竟是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模樣。”
李夏夏聞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裳若依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不由心生羨慕,對於兩世都沒有親人疼愛的她來說,眼前這一幕,便是做夢都不敢奢求。
癱倒在地上的李權咬牙切齒地瞪著李夏夏,他明明他才是李家未來的繼承人,他祖父卻是連半分好臉色都未曾給過自己,反而是李夏夏這個馬上要嫁人的賤人,獨得老爺子疼愛。
他目光狠辣地看著她,快了,隻要她出嫁,嫁入那個虎狼窩,不需要他出手,她李夏夏都活不了多久。
老爺子看著裳若依,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讓裳姑娘見笑了,家教不嚴,竟養出一隻蛀蟲。”
裳若依搖搖頭“老爺子此言差矣,若說家教不嚴,李家怎會出夏夏這般乖巧伶俐,聰慧機敏的女子?可見李家的家教沒有問題,若真的出了獐頭鼠目之輩,也隻能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李權一聽,心中怒火中燒,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在說自己是獐頭鼠目之輩?
指桑罵槐要不要目的性這麼強?
“這裡是李家,有你說話的份嗎?”他忍著疼,從地上站起來,齜著牙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外人,我們李家的家務事,豈容你插手?給老子滾!”
話還沒說完,一根竹竿子便抽打過來,好巧不巧,正好打在他的嘴上,那竹竿上麵還粘著幾根雞毛,正是剛剛打禿了的雞毛撣子。
“哎呦!哎呦!”疼的李權直接倒在地上。
“你個沒有規矩的東西,裳姑娘是咱們府上的貴客,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就你這副德行,李家我是斷然不會交與你手中。”
李家老家主臉色漲紅,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喘不過氣,臉色逐漸變得青紫,向後仰倒過去。
眾人好不容易將他扶住,李夏夏大聲喊道“醫師!快去請醫師!”
李老家主有極其嚴重的心疾,若是發病便極其凶險。
管家剛想轉身出去,就被李家主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