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一次這樣站在雪中欣賞雪景還是上一世,連續幾個月的任務終於結束,他們給自己放了一個長長的假期,幾人相約去爬了雪山,站在無人之巔一覽眾山小,這樣美好的回憶就隻能封存在心中了。
若沒有那次背叛,他們或許還會去爬那座雪山。
不,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怒喝“裳若依!”
裳若依轉身,隻見赫景珩黑著臉,大步朝自己走來。
“我隻是,隻是出來透透氣。”
“我現在懶得聽你解釋。”他大步上前,直接將她扛了起來,往房間裡走去。
裳若依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移了位,怒聲道“快將我放下。”
赫景珩充耳未聞,將她帶回房間,他手一揮,房門應聲而關,跟在他身後跑過來的雲起見狀,不由替她捏了一把汗。
有多久沒見到世子發這麼大的火了?
赫景珩將她放在床榻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儘管他此時十分惱怒,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溫柔無比。
“你是想氣死我不成?”
“我不過是出去看看景色,怎麼就氣著你了?”
赫景珩聞言,怒聲道“你身體還沒好,這才醒過來多久?”
“我是醫者,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是清楚,你不必憂心。”
“你難道沒聽過醫者不自醫這句話?”
裳若依被他的話噎住,瞪了他一眼“我現在要休息了,世子請回吧!”
她躺下,轉過身去,用後背對著他。
下一瞬,身後的被子被掀開,裳若依身體一僵,身體被濃鬱的墨竹氣息包圍,她從未與人如此近距離地躺在一處。
“你這是做什麼?”她低聲說道。
“我累了,要睡覺。”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麵對他的流氓行徑,裳若依沒有說什麼,不知為何,聞著那淡淡的味道,一股困意漸漸襲來。她緩緩閉上雙眼,呼吸逐漸均勻。
赫景珩漸漸睜開雙眼,側頭望去,隻見她正蜷縮在床榻裡麵,這個姿勢看著竟像一個小可憐。
赫景珩想了想,身子向裡麵挪動幾下,見她沒有任何動作,他緩緩伸出手將她攬在懷裡。
裳若依的頭埋在他懷中,呼吸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赫景珩咽了咽口水,幾乎是有些落荒而逃地離開房間。
裳若依緩緩睜開雙眼,眼中哪有半分倦意?
她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翻身沉沉睡去。
赫景來到校場,對雲天和雲起說道“你們兩個,過來。”
“世子,有何吩咐?”
“跟本世子打一場。”
什麼?
跟世子打一場?
他們對視一眼,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