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偶然聽侍衛們說的。”
“哦?是嗎?”赫景珩笑了笑“但是那侍衛說的不是‘鄭大人被人擄走’嗎?何時說過是被雪匪擄走了?”
什麼?
赫景珩眼神冷凝“不知鄭大人被雪匪擄走這件事,三叔是從何處聽到的。”
“我、我隻是猜的。”他微微有些慌亂“在這流放之地,唯有雪匪才會做這種事情。”
“是嗎?”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裳若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淩峰跟在她身後。
“三叔究竟是猜的,還是從哪裡得到了消息?”
赫知源眼神微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大人被雪匪擄走這句話,唯有朝廷中的人會這麼說。”因為府內的侍衛們都知道雪匪是她的人,她的人就會被他們默認為是自己人。
而且赫景珩故意將鄭奇被擄走這件事宣揚出去,就是為了看看這府中的細作會不會有所動作。
原本是想釣魚,沒想到竟會將他三叔釣上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赫知源冷聲說道“你們若不想說,就罷了。”他站起身,轉身欲走。
裳若依腳步微移,將門口堵住。
“你做什麼?”他慍怒地看向赫景珩“景珩,我畢竟是你們的長輩,你的媳婦竟對長輩如此無禮,你也不管管。”
赫景珩身體靠在椅背上,唇角輕抬“三叔,我懷疑了府上所有人,唯獨沒有懷疑過您。”
他站起身,眼神微冷“我萬萬沒想到,這個細作竟會是您。”
“什麼細作?景珩,你在說什麼?”
“在王府潛伏這麼多年,三叔的演技想必早就已經爐火純青了吧!”
“三叔。”裳若依拿出那塊令牌,舉到他跟前“可認得這個是什麼?”
“定國王府的令牌。”赫知源沉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三叔的令牌呢?”
赫知源冷哼一聲“先前抄家,沒來得及拿出來。”
“是嗎?”裳若依笑了笑“不是抄家沒來得及拿,而是早就丟了吧!”
赫知源瞳孔微縮“你說什麼?”
“我說,三叔的令牌,早就在去給淩家滅門的時候丟在那裡了。”她將令牌舉到他眼前“這個,就是你的令牌。”
“你胡說!什麼淩家,什麼滅門,你不要血口噴人!”
“看來,三叔並不知道這令牌暗藏的玄機。”
“你什麼意思?”
裳若依手指微動,隻聽“喀嚓”一聲,竟有一個極小的牌子從令牌中掉了出來,小牌子就掉在淩峰的腳邊。
那小牌子上赫然寫著“赫知源”三個字。
那一瞬,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赫知源看著小牌子,瞳孔巨震。
這、這怎麼可能?
裳若依又拿出一塊令牌,裡麵同樣藏著一塊小牌子,上麵寫著赫景珩的名字。
“想必在做這個令牌的時候,就將這小心思藏在裡麵了,隻是你們沒有人注意到罷了。”她也是在拿到令牌時,感受到這裡麵似是有一塊兒是空的,才用透視的能力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