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然將他們在北陵是如何遇見她,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簡單說了說。
城王的臉色沒有想象中的驚喜,反倒有些心疼。
“這些年,你究竟吃了多少苦。”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是父王的錯,沒有早一點將你們母女找到,若父王能快些,你母妃也不至於······”說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哽咽。
“娘親從未跟我提起過自己的身世,想來即便是被您找到,他也不會跟您走。”裳若依低聲說道。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婢女身上,見她總是欲言又止,便知道她定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又不方便,娘親的秘密,說不定她知道一些。
城王聞言,臉上痛苦之色更甚。
“本王究竟做了何事,讓你如此傷心?至死都不願再提起我?”
“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夜雨怒聲說道“你將她囚於此處,與外界隔絕,你當她是什麼?你的籠中雀?”
“不是本王,是嘉兒自己,是她要隱居於此,不見外人,並非本王要將她囚禁於此!”城王眼眶微紅“本王能與她在一起,恨不能昭告天下,怎會囚禁於她?”
裳若依的目光落在婢女身上,低聲說道“我想去瞧瞧娘親的房間,你可否帶我去瞧瞧?”
“是。”雨晴聲音有些激動“小郡主且隨奴婢來。”
走進後院,雨晴停住腳步,輕聲說道“小郡主,前麵便是娘娘曾經住過的房間了。”
裳若依徑直走了進去,。
“這裡奴婢每日都在整理。”
裳若依看了看四周,這裡果真極其乾淨。
她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在這裡看到什麼特彆的東西。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香爐上,不禁瞳孔微縮。
尋常香爐都會在出香口留下香灰,便是每日打掃也難以完全去除,更不會有人每人去摸那香爐的蓋子,然而這個香爐的蓋子上卻留下了一些痕跡。
說明這香爐根本不是用來焚香的,不使用卻有許多使用的痕跡,結合這痕跡來看,這香爐就是一個機關。
她仔細看了看房子的四周,並沒有什麼暗門密室,就在這時,她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放著的矮幾。
“小郡主小心。”
裳若依的目光落在地上,不由愣住,那密室,竟然就在自己腳下。
她不露聲色地移開目光,低聲說道“娘親在這裡的時候喜歡做什麼?”
“娘娘生性安靜,每日大多時候都是在看書畫畫,王爺和世子每日都會來這裡陪娘娘,不過······”她想了想,低聲說道“不過在娘娘離開前的一月開始,娘娘的性情就變得有些奇怪。”
“奇怪?”
“是的。”雨晴想了想“時不時對著天空發呆,總是在想事情,奴婢問娘娘在想什麼,她隻是搖搖頭,心事重重的。”
“我知道了。”她低聲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在這裡待一會兒。”
“是。”
雨晴離開後,裳若依來到那個香爐前,輕輕一轉,隻聽一聲悶響,原本平整的地麵出現出現一個兩人寬的台階。
裳若依緩緩走下去,地洞不深,不一會兒便到了底,看到地洞中擺放的用木頭搭建的各種房屋模型,她不禁有些驚豔,娘親的前世應該是一個房屋設計師。
因為她在桌案上看見了許多用筆畫出來的房屋圖紙,這手法一看便是從現代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