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
誰是外人?
如今站在這院裡的人中,唯有您才是外人。
再者,他們是世子妃的侍衛,又不是城王府的侍衛。
“不對。”君澤乾眉頭微皺,腳步向後退了退“你們不是王府的侍衛,你們是誰?”
那幾個侍衛笑了笑,城王世子竟然才看出來。
“兄長。”裳若依輕聲說道“他們是我的侍衛。”
君澤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幾個侍衛,眉頭微挑,她的侍衛?
不是定國王府的侍衛。
看那幾個侍衛周身隱隱散發的肅殺之氣,便知道定是在戰場上拚殺過的。
“定王世子不在你們天順好好待著,來我們西域城王府作甚?”
赫景珩拱拱手“見過兄長。”
“誰是你的兄長?”君澤乾沉聲說道“本世子唯有若依一個妹妹,可不曾再有其他兄弟姊妹,定王世子可不要亂認親戚才好。”他看了看赫景珩,冷聲說道“若我記得不錯,定王世子應該比我還要年長一些。”
“隻是虛長幾個月而已,你是若依的兄長,自然就是我的兄長了。”
君澤乾暗自咬牙,真真是個難纏的主。
“你們的事情,父王雖已知曉,但若依乃是我與父王放在心尖上的人,曾經跟你們定國王府流放到那荒野之地不說,竟然還被你們天順的貴妃險些燒死,你們既然保護不好她,父王與我也不再想讓她回到定國王府,既然天順之人都以為定王世子妃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索性就讓他們繼續這樣以為吧!”
赫景珩聞言,低聲說道“先前流放之事,是我連累了她。”
“若依是城王府真正的掌上明珠,斷不可讓人薄待了。”
裳若依看著君澤乾,轉頭對赫景珩說道“可聽清楚了?我如今可不是定國王府的世子妃,而是城王府的小郡主。”
赫景珩聞言,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郡主殿下。”
他明白裳若依的意思,先前因著她的身世,天順有諸多流言,儘管他們並不在意,但是總有些不長眼的將這件事情拿到台麵上說,如今她是身份尊貴的郡主,嫁給他,自會堵上那些悠悠眾口。
“如今父王已經歇下,還不知道世子夜闖王府,你若識相些,就速速離去,不然若父王知道了,你想走都難。”君澤乾冷聲說道“還有,若世子再這般隨意進出城王府,就彆怪我不客氣了。”他轉頭對院外的侍衛們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侍衛,若再隨意放人進來,通通給本世子滾出府去!”
“是。”
裳若依看著君澤乾,不禁笑出聲來,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說“你們兩個幼稚鬼,好生無趣,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們請自便。”她從二人之間走了過去,剛走兩步,回頭說道“若想打架,去外麵,莫要在我的院子裡動手,我的起床氣很是嚴重。”
說完,她就走進房間,將門關上。
一直在院子裡端著水盆的雨晴眨眨眼,轉身回去重新打水。
君澤乾轉頭對赫景珩說道“你隨我來。”
兩人來到他的院子,君澤乾院子後麵有一處校場,平日裡他便是在此處練劍。
“這裡的兵器,任你挑選,早就聽聞定王世子神功蓋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以往在戰場相遇都隻是排兵布陣,從未真刀真槍地較量過,今日一見,若不能領教,豈不遺憾?”
赫景珩慵懶地靠在旁邊的木樁上,指了指他的頭“你如今頭上有傷,我便是贏了也勝之不武,再者,要是讓若依知道我與你比武,定會不高興的。”
“隻是正常的切磋罷了,若依不會生氣的。”
“等你身體康複,想要切磋,在下隨時奉陪。”
君澤乾笑了笑“也好,既然不想比武,那手談一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