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個雨夜,父親扶謫被廢修為身受重傷,亦步亦趨的背著同樣帶傷的他前行。苦難從此開始,那年扶淵7歲。
從那之後父親帶著他四處尋醫問藥,漂泊數年,直到他的傷情穩定後才在這偏遠的桑彙鎮定居下來。
桑彙小鎮是扶謫與妻子約定好的彙合地點,那裡仿佛也成為他最後的希望。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他要等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扶淵也發現父親眼中最後的一點光消失了。
扶謫意誌消沉,日子得過且過,對扶淵的關心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在街上遇到他被人欺負,也隻是默默的轉頭離開。
不管是扶淵的軟弱還是扶謫的冷漠,都讓方不兀這個莫名其妙的參與者既憋屈又無奈。
平日裡扶謫以打獵為生,直到一年前,他幾乎瘋了一般外出狩獵。
扶淵默默關注卻又不敢詢問原因。
一切在最新的記憶中有了答案,已經頹廢的父親瘋狂賺錢的目的也隻是要在生前給自己說了一門親事而已。
世事無常,父親還是沒能等到他娶親的那一天,離世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病榻之上,最後一刻的扶謫提到妻子時眼眸稍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直至再無光澤。臉上的表情從幸福到仇恨又轉為掙紮和無奈,最後隻剩下不甘。短短一瞬仿佛就走完了他的一生。
沉默寡言的他最終也隻囑咐了兩件事,一是讓扶淵和將要過門的妻子好好的生活。二是有個遺物,如果他母親來了務必交到她手上。
而扶淵之後的生活並未像父親安排的那樣順利。
就像是計劃好了一般,父親剛剛離世不久,新娘子來了。但她帶來的不是歡喜而是噩夢。
大舅哥對他極儘侮辱後把他掃地出門。
天性懦弱的扶淵不敢反抗,隻能寄宿於這山間破廟。
遭受多方打擊加上年複一年的病痛折磨,扶淵這才找了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了卻凡塵,年僅23歲。
此時的記憶才完成徹底融合,新老交替。扶淵的記憶逐漸清晰,一種前世今生的感覺油然而生,方不兀的過往反而恍如隔世。
一個嶄新的扶淵誕生。
無論以前在夢境中如何的讓他意難平,終歸是無法去乾預。
如今命運的齒輪終於為他轉動,老天賜予了一個機會,讓他心中湧動起無限渴望,恨不得馬上就去洗刷曾經的屈辱,甚至以後要去一趟那什麼一氣宗為父親討回個公道。
想想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他頓時豪情滿懷,雄心壯誌。
“今生今世我為扶淵。必將要以扶淵之名書寫出一段傳奇。”
“不過,如此宏大的理想不可能一蹴而就。事要一件件做,路要一步步走。”
“嗯~~~大仇先不說,這眼巴前的事必須要去找回場子,總不能讓個女人欺負了吧。況且老爹交代過的遺物還在屋子裡埋著。那是要交給娘的。必須得想辦法弄回來。”
他可不是以前的扶淵,被人從自己家驅趕出來,就這麼忍了?
“你能不能彆嘀嘀咕咕的,太煩人了。”。
被打斷了思考人生大事的扶淵有些不忿的抬起頭看去。
對麵的白衣仙女已然醒來。此時正在打坐修煉。煩悶的小表情看到眼裡讓他的小小氣惱瞬間消散而去。
還嗔怪自己過於專注,竟然都沒有發現到人家在修煉。
這一係列的表現說明扶淵很有舔狗潛質。
雖然知道她沒死,但這麼快就恢複正常還是讓扶淵挺意外。
“仙女姐姐,你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