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麵色平靜猝不及防的反問把扶淵難住了。
他才意識到兩人的想法根本不一樣,阿柳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雖然她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心裡那個人不是她。直接拒絕會不會傷阿柳的心呢。
看到扶淵徘徊不定的的表情,阿柳心裡暗歎一聲。
“我明白了。你快走吧,咱們就此彆過。”
“我自己走?那你呢?”
阿柳這麼說讓扶淵相當意外。她一個弱女子要何去何從。難道是怕拖累自己。
“我要回鎮子。”
阿柳回答的依然平靜,她似乎是知道不給出一個答案扶淵不會罷手。
“你瘋了,回去有多危險”
“你聽我說完,朗嗣是你殺的我隻是目擊者。與其跟著你被視為同夥,我回去鎮子反而能撇清關係。”
扶淵聽著這刺耳的話簡直不敢相信並開始質疑自己拚上性命的去救這個女人到底值不值。
轉念一想,這也許就是她這樣的弱女子在這個世界的生存技能,人家隻是為了活著,何錯之有。
何況自己又不能照顧她一輩子。提出的這個解決辦法不是正合他意嗎。
想是這麼想,但扶淵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朗嗣的事暫且不提,可你那人渣哥哥他”
“嗬嗬,他嗎,沒關係的,我習慣了。”
阿柳依然平靜,隻有話語中稍稍透出些許無奈。
扶淵又能怎樣,對於阿柳這樣為了生存寧願被控製被奴役的人,他再不認同,頂多也就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扶淵放棄了,自身難保的他幫不了誰。
“我也明白了,你走吧。”
“嗯,保重。”
簡單的道彆像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離兩人之間的溫度。
阿柳轉身,她走得不疾不徐,踩著落葉離去的身影顯得那麼孤寂。扶淵靜靜注視,直到她消失在視線之中。
走出樹林的那一刻,阿柳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回頭再望一眼那個男人。儘管她知道,此刻的距離已經讓她無法再看清他的身影,但她仍然無法抑製那股深深的眷戀。
然而,她又竭力地忍住了自己的衝動。她害怕,害怕自己那張布滿淚痕的臉被發現,害怕他會因此而產生更多困擾。於是,她咬緊牙關,不做停留。
那個男人,也隻能成為她心中永遠的回憶。
扶淵正收拾著他的鋪蓋和雜物,他可不想在逃亡的路上凍餓致死,於是先回到了這個有著一段美好回憶的洞穴。
手上忙活著心裡卻在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實際上在這個世界自己不是還有至親呢嗎,儘管不知她是死是活。
母親這個詞對於扶淵來說既陌生又親切。他從未忘記那個已經十幾年未見的人,每每想起都是滿滿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