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責說謊,野人可就不乾了。
“我沒說謊,大概一個月前,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森林深處,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都怪我失憶了,很多東西都不記得。黑石森林的名字也是聽另一夥人說的。”
“你說這鬼地方還有其他人?”
“對啊,那邊的山穀有一夥人在裡麵種藥煉丹。”
還有這事,扶淵突然來了興趣,丹藥可是好東西,他已經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去接觸接觸。
恰在此時一條扁頭毒蛇趁他不備閃電般襲來。眼看躲閃已經來不及,有條手臂卻擋在了蛇口之前。
這看著纏上野人胳膊還死咬住不放的青灰色毒蛇,扶淵愣住了,眼眶有些濕潤。
野人舍己救人的行為把他給感動壞了。被一條毒物咬了,輕則難受幾日,重則當場斃命。就是請她吃了頓飯,以命報答,這也太實在了吧。
扶淵也不是涼薄之人,馬上就想到要為人家吸毒救命。
誰承想野人毫不在意,悠悠然又拿了塊肉繼續吃著。而那條毒蛇的身體眼看著開始腐朽,最後化作一架枯骨,被她很是隨意的甩到了一邊的灘塗上。
這一幕看得扶淵脊背發涼,一條毒蛇被毒死了。嘴巴張成o字形扶淵終於知道這妞是如何從黑石森林中走出來的了。好毒的婦人。
“老頭,沒肉了。”
“哦,好的,我這就烤。”
被嚇得有點懵的扶淵立刻發揮了他能屈能伸的好品質,三孫子似的當起了大廚。
烤好一塊,烏僮搶走了,又烤好一塊,醜女搶走了。
“你也吃啊。”
吃得滿嘴流油的醜女還不忘了提醒扶淵。
扶淵翻了個白眼,他現在隻想說,謝謝你啊,有你們倆在我吃得上麼我。
眼珠一轉就打算報複回來。
“你不是沒有名字嗎,不如我給你起一個,也好稱呼。”
醜女摸了把嘴上的油漬,有些認真起來。
“你說。”
“叫你翠花怎麼樣。在我們那兒隻有最好的女人才配得上這個名字。”
扶淵儘量控製好自己的表情說道。
“翠花嘛,挺好聽的。”
“小弟弟,你說好聽不好聽。”
“嗯。”
已經吃得差不多的烏僮也恰如其分的給予了支持。
“很有眼光嘛老頭,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嘿嘿。還行,還行。”
扶淵撓了撓頭,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吱吱。”
小鼠這時也來湊熱鬨的蹦躂到扶淵眼前,獻寶似的捧著個玉瓶。
“它~也~想~要~名字。”
扶淵眨了眨眼睛,不用烏僮翻譯他也看出了小鼠的意圖。但是這小玉瓶是哪兒來的。
接過來拔開瓶蓋聞了聞,有股腥味。倒出來是一些黃豆大的褐色丹丸。
“那是養獸丹,給妖獸吃的丹藥。”
“你咋知道的?”
翠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後回答道。
“我就是知道,有些東西記不得了,有些東西還在裡麵裝著。”
“人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