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跟他那邊寥寥無幾的觀眾不同,已經擠得裡三層外三層,鬨哄哄的場麵反而更加增添了比賽的氣氛。
扶淵憑借他修者的實力,左扒拉右推搡,生生擠了進去。圍觀的很多是普通人,敢怒不敢言。扶淵自己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狠狠瞪了回去。
抬眼看去,場上打鬥的異常激烈。還正是翠花的比鬥。
連續的對拚,金鐵交擊的聲音讓觀眾們一次次沸騰,驚呼聲此起彼伏。
雙方在力量上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可扶淵還是看出了翠花的劣勢。
對方在煉體級彆上高於翠花,長時間使用精氣後還有盈餘。而翠花動用精氣的次數卻在減少。
翠花的對手是個長相普通的中年漢子,身穿鎧甲,手持雙鐧。他似乎也看出了翠花的頹勢,手上兵器揮舞的更加賣力,攻勢突然猛烈起來。
看來是要敗了,現在翠花唯一的出路就是以巧破力。不能再硬拚,那樣隻會增大精氣消耗加速落敗。扶淵的想法自然傳達不到翠花那裡。
翠花依然故我的執行著她自己的戰鬥風格,狂猛而爆烈,就是要無所畏懼的硬來。
魯莽,愚蠢,這些詞扶淵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卻根本改變不了場上的局勢。
雙方都在搶攻,場麵如火如荼更加激烈。中年人右手鐧灌注精氣橫抽翠花腰部,翠花豎棍格擋,由於沒有灌注精氣,被對方震的橫移。
中年漢子對這一結果已有預判,左手鐧早已提前預備妥當,就等著這個機會,劈頭砸下。
這一鐧的威力如果砸在翠花頭上必死無疑。而且看樣子,那中年人完全沒有收手留餘地的想法。
場外,扶淵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恨不得替翠花喊認輸。不過,現在喊認輸也晚了,即便喊了,裁判也來不及上前製止。
觀眾們全部進入白熱化狀態,有些嗜血的人開始嗷嗷狂叫,期待著能出現鮮血迸濺的場麵。
就在這時,翠花手持鐵棍往地麵上一拄,棄棍,借力前衝。
鐧身的根部砸在翠花的右肩上,翠花並未著甲,儘管她這騷操作降低了這一鐧的威力,可她的肩部還是被打得皮開肉綻。
同時,翠花的反擊也到了,灌注她所剩精氣的一拳轟中對手的鼻梁。
中年人仰麵倒地,翠花乘勢而上,騎上去掄起拳頭狂砸。
轟轟的響聲代表著那力量的不俗,翠花的狂暴因子被徹底激發,狠辣程度讓人心底發寒。
一下,一下,如同夯地一樣,現場觀眾們被震撼得呼聲漸低,隻有個彆嗜血份子還在瘋狂般的呐喊,眼神中透露出狂熱的崇拜之情。
翠花也不會想到她的凶悍表現能獲得一批這樣的特殊粉絲。
裁判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急忙製止了翠花的暴行,再看那中年,臉部已經凹陷。
不用他呼叫,醫療隊已經主動上場施救。
看到這,裁判緩緩舒了口氣。再次看向翠花時眼神古怪。
他不明白翠花為什麼這麼拚命,受傷這麼重,明天的比賽還不是會輸。不能進入爭霸賽,那今天的勝利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職責所在,他還是很快宣布了翠花的勝利。
翠花得意洋洋的享受著眾人的歡呼走出賽場。觀眾們也呼啦一下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一是對強者的尊重,也是對這悍妞的懼怕表現。
人群讓開後正好把其中的扶淵顯露出來。
翠花高興的跑來。還沒等扶淵詢問她的傷勢,她就已經略過了扶淵。
“疼死老娘了,烏僮快給我治治。”
扶淵回頭,烏僮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後不遠處。
烏僮也不說話,直接上手治療。
“要不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治?”
扶淵看了看圍著他們觀看的人越來越多。跟看猴似的,他就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