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裁判看來扶淵的魯莽行為正合他意。
他臨時起意淘汰烏僮,就是為了拍馬屁,自以為猜中了大佬的心思。
如今扶淵送上門,正好錦上添花。隻見他雙指並攏成指劍,一道紅色精氣從指尖冒出,呲呲作響,形成一把小小的光刺。
精氣外放化形,這是第二境的能力。差了一大境界,扶淵必輸無疑。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觀眾們可不管那些,紛紛為扶淵的勇氣起哄加油。
“白毛你最厲害了,彆怕,弄他。”
“狗屁的裁判,要是我,早就忍不了了。”
“放心大膽的打,出了事我負責。”
扶淵還沒攻擊,就被一道土牆打斷。土牆出現在裁判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裁判反應迅速,手指向前劃動。
土牆瞬間被切成碎塊散落一地。
又是一項烏僮的新法技,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好事被乾擾,裁判心中惱怒,轉頭威脅道。
“烏僮你已經被淘汰,再不離場彆怪我不客氣。”
扶淵有心反抗,但事情也有輕重緩急,他已經借助土牆的掩護繞過裁判來到翠花身邊。
上手攔腰摟住翠花急跑,帶著她脫離了戰圈。
翠花此時雙眼失神,臉頰和嘴唇沒有任何血色,蒼白得可怕。
這個症狀讓一個詞出現在扶淵腦海。
“貧血?”
下意識的去查看翠花手臂上的傷口,那裡傷口已經基本愈合,隻有傷口周圍還存留著大片血漬。
順著血漬視線下移,握住翠花胳膊的這隻手不會是自己的吧。
“沃日。”
扶淵醒悟過來,大喝一聲,一腳把翠花蹬離自己。然後又把那隻手在自己的衣衫上不停地蹭來蹭去。就像是摸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觀眾們看不明白了。
“這白毛怎麼個情況,辛辛苦苦的跑過去救人,然後再下毒手,腦袋有包嗎。”
“他們不是一夥的嗎,反目了?”
“我擦,敢偷襲我們血屠大人,你死定了。”
“好卑鄙,先是結盟獲得血屠大人的信任,後又背叛暗算。”
“開玩笑,正麵對戰誰又是血屠大人的對手,這個白毛真陰險啊。”
“快看,血屠大人不動了,他肯定是用了什麼肮臟的手段。”
“忍不了了,還以為和血屠大人是一夥的,騙得我好苦。我們上去為血屠大人報仇。”
“好。”
翠花的粉絲們經過大量腦補,已經認定扶淵是個陰險狡詐的叛徒。群情激憤又有人帶頭,已經開始暴動,向擂台這邊衝撞。
等了一會後發現自己沒事,扶淵剛剛鬆了口氣就看到大批觀眾對他喊打喊殺。
群眾的力量很強大,彆管他們實力咋樣,團結在一起的瘋狂模樣實屬駭人。
扶淵現在跟那些暴怒的觀眾解釋不清,他必須尋求主辦方的庇護,裁判呢?
裁判正跟烏僮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而烏僮一邊逃一邊又在竭力對抗未同,擂台上到處都是土牆和石筍,完全亂套了。
扶淵馬上介入其中,直接一把拉住裁判說道。
“裁判大人,你可得保護我啊。”
麵對扶淵的老六行為,裁判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扶淵自始至終都未攻擊過他,他還真不敢在眾目睽睽下沒有任何理由的直接對扶淵出手。但是讓他保護這個可惡的小子卻更不願意。
“瞪什麼眼,這是你作為裁判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