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
“會被安排給死人做鄰居啊?”
她蹲在男人的身邊,掏出自己的刀子,狠狠威脅“全都告訴我,我不止會還你錢,七點鐘還可以帶你去繳費員那邊。”
“如果你敢鬼扯的話……”
那鋒利尖銳的刀子眼看就要紮爆他的眼球,他當即解釋“小區的租金分為兩種!”
“一種是我的硬幣,屬於白天租客的租金。”
“另一種是你拿著的冥幣,屬於那群喜歡夜遊鄰居的租金!”
“無論交哪一種錢,都算今天交過費了,都不會被趕出鴛鴦小區,隻不過……”
“繳費員會默認把你安排在哪邊……”
“交冥幣的住在一個區,交硬幣的住在一個區,大概就是這樣!”
蘇翹笑著點頭“其實我剛剛就很好奇。”
她晃著刀子,指著男人殘缺的軀體。
“那群夜遊的鄰居像是以你這種租客為食物。”
“你都被啃成這樣了,竟然還能複活嗎?”
“原理是什麼啊?”
男人原本不想解釋,可蘇翹那種滲人的笑容,簡直比他那群鄰居還可怕!
“在鴛鴦小區裡麵,哪怕你意外被鄰居吃了,也能活……”
“你應該有看過《鴛鴦小區租客守則》吧?”
“其中的第四條,一旦入住,無法退租。”
“隻要能夠每天準點繳納租金,哪怕都被啃成這樣了,明天交完錢,我還是能夠活下去。”
“……隻不過,身體是恢複不了了,這輩子都是這幅模樣。”
他像是有所不滿,抱怨了兩句“早知道就不開門了,那群夜遊的家夥,平時很少往這邊跑,他們對這一層有所顧忌。”
“誰知道今天抽的什麼風……”
蘇翹“你知道這一層,最後麵的那一間屋子是做什麼的嘛?”
她聽見男人提起活屍對這層有所顧忌,就聯想到了自己意外闖入的那間辦公室。
男人“不知道,隻有繳費員才清楚每間屋子是什麼情況。”
蘇翹“那你是什麼時候住進這裡的?為什麼會住進來?”
她是真的很好奇,既然碼頭村村民的屍體都被砌進牆裡麵了,那鴛鴦小區的活人住戶又是哪裡來的?
男人“我原本就是蓋樓的民工啊!”
“當初小區建好了,這邊的經理告訴我們,空房剩餘很多,看我們是自己人,每天給一塊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想著住半年,就下山去打工,誰知道竟然徹底出不去了!”
“其他工友都是硬闖出去,結果出去以後再沒回來,估計全都死了。”
蘇翹“你怎麼確定出去的人全都死了?”
男人“我聽見聲音了!他們出去沒多久就有慘叫聲!”
“總之,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出去就是死路一條,留著還能活下去啊。”
蘇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那你還記得現在的年份嗎?”
男人“記得記得!1997年,我才住進來一年。”
看他不像是撒謊,蘇翹從口袋掏出一個硬幣,丟給他。
“七點鐘準點去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