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這種迭代速度，才是我想要的結果！”
納米機械耳機的另外一端，燕飛塵正在接受天網的狂轟濫炸。
這家夥無疑是興奮上頭了。
從燕飛塵利用死囚們相互死鬥，為他的‘納米生物’訓練ai開始。
天網的大呼小叫就沒停過。
前後不到兩個小時，ai就已經迭代了幾萬遍。
對於天網來說，這足以讓他興奮到血管爆裂而死。
要知道他先前使用競技場給出的錄像進行迭代，前後也就更新了不到一萬次而已。
這還是他經過幾個世界換來的成果。
這一刻，天網終於明白了那個道理。
和臭棋簍子下棋隻會越下越臭。
得和高手過招，才能得到足夠的進步。
畢竟迭代的最大功臣，並非隻有這些死囚通過戰鬥傳回來的數據。
還有一部分是源自於燕飛塵的那一拳。
隻能說同樣的一拳，‘近戰專精’打出來的和‘近戰大師’打出來的，還是有明顯差距的。
現在天網的重心早就已經從解析死囚的戰鬥，切換到了解析燕飛塵的那一拳上麵。
“不可能啊……前後已經迭代了幾萬次，沒理由還是同一個結果……”
屏幕的後麵，天網抓撓著頭發。
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算力的問題？”
數據的迭代，算力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瓶頸。
如果算力不夠，就算再怎麼迭代也很難有所突破。
回憶了一下先前發生的事情，天網立刻明白了原因。
壓根就不是解析不出來，單純是因為他使用的設備到達算力瓶頸，導致無法繼續計算出結果。
但他所用的設備，已經是三階內最好的那一批了。
在往上，就得突破階級的限製才行。
三階的人，打出了超出三階算力的極限。
放在彆人身上，天網還會覺得是扯淡。
但放在燕飛塵身上，他覺得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一來燕飛塵的身份本就特殊。
作為清理人，災厄空間都會給予相當的優待。
表現越好，越能為災厄空間價值，優待也就越好。
作為清理人的燕飛塵，絕對受到了災厄空間的特殊關照。
這樣一來完全能說得通，為什麼自己的器械到現在都還沒能完成對這一拳的解析。
看一萬遍子彈的製造過程，也搞不懂原子彈的製作方法。
想要看清楚這一拳，他就必須進行設備的迭代。
如果隻用現在的ai進行演算，再來一百萬遍也不一定會有結果。
想通了這一點，天網衝著通訊的另一頭說道。
“樣本已經足夠，可以停下來了。”
“你自己處理就是了。”
給天網回答了這句話之後，燕飛塵直接離開了監獄的第七層。
走的時候，他還順手將剩下的‘攝命結晶’回收。
燕飛塵直接來到了第七層的看守者，洛夫麵前。
“典獄長大人，您找我有事嗎？”
看到燕飛塵出現，洛夫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
不過彆看這家夥臉上現在笑嘻嘻的。
實際上心裡慌張得要死。
他深怕燕飛塵隨便找個理由，就把自己給開除了。
不過自己想想，自己也就違規了幾萬字而已，應該不至於發生這種事吧？
想到這裡，洛夫臉上的笑容更加恭維了。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您說，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訴您。”
“如果這件事我不知道，我就想辦法找人告訴您。”
“安娜在這座監獄裡，待了多久？”
聽到這個問題，洛夫直接愣住了。
怎麼突然問關於安娜的問題？難不成典獄長對安娜有意思？
“典獄長大人，您如果是對安娜有什麼想法的話，我勸您最好放棄。”
“很久之前有一位典獄長打算對安娜做出那種事，然後就被她活活用空間扭曲弄死了……”
回想起當初的那一幕，洛夫也是膽戰心驚。
他不是害怕有人在自己麵前被空間扭曲成了幾萬塊碎片。
是害怕安娜所掌握的權限。
明明打著工作人員的旗號，卻擁有遠超典獄長的權限。
明明他們這些看守者的權限，都在典獄長之下。
所以很早以前洛夫就開始猜測，安娜絕對和監獄的建造者有關係。
畢竟他剛來到監獄任職的時候，安娜就已經在這裡了。
當時的洛夫還是個毛頭小子。
但安娜當時的樣子，和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區彆。
“回答我的問題，其他的你不用管。”
麵對燕飛塵的強硬姿態，洛夫清楚自己最好彆再多說什麼。
心中感慨未來可能要更換典獄長的同時，洛夫將他知道的事情通通說了出來。
去除掉那些帶有八卦性質的信息之後，燕飛塵確定了一些事情。
洛夫在這座監獄裡已經待了三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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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來這裡之前，安娜就已經在了。
確定完信息，燕飛塵直接轉身離去。
消息要經過多方的驗證，才有足夠的可信度。
在前往第六層的時候，耳機裡傳來了天網的聲音。
“你現在是要確定那個特殊工作人員的情況？”
“嗯，你那裡能搜到什麼消息嗎？”
“你彆說，還真有，但關於這個特殊工作人員的所有信息，都是加密狀態的。”
對於天網給出的信息，燕飛塵直接選擇了無視。
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彆？
“你為什麼突然想從她身上下手？”
“她具備空間能力。”
短短幾個字，讓天網明白了燕飛塵的打算。
但能不能挖角成功，天網持懷疑態度。
要是失敗了，麻煩的可就是他們了。
“你預估過失敗會發生什麼情況嗎？”
“除非你能單獨完成病毒的植入，不然最後的結果和拉攏失敗沒有區彆。”
無法拉攏安娜，意味著燕飛塵沒有辦法去到天網所在的空間。
植入病毒這件事也就無從談起。
雖說現在最終任務還未出現，但大概和那台主機有關係。
要是無法完成任務，和死了沒有區彆。
即便燕飛塵可以聯係到‘收藏家’‘文職’，但他的命還是在災厄空間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