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張馨葉捂著脖子咳嗽,剛剛一瞬間的事,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媽媽。
她剛開始都有些疑惑,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幻覺?
貝爾頓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中的怒火,收起了威壓。
他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可能對這個小姑娘造成了傷害。
場邊的那個小騎士兩條腿都在打抖,他被剛才的場景嚇到了,畢竟他還從未見過貝爾頓大人如此憤怒。
“抱歉……”貝爾頓看著倒在地上的張馨葉,很是歉意的說道。
他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憤怒,這個小姑娘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影響。
張馨葉沒有回複,隻是慢慢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
剛剛她感受到了殺意,十分濃烈的殺意。
那種感覺讓她毛骨悚然,仿佛置身於死亡的邊緣。
“咳咳。”張馨葉說不出話,她仍然捂著通紅的脖子,調動著聖法氣治療自己。
她能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體內流動,修複著受傷的部位。
貝爾頓閉上眼睛,神情逐漸穩定,最後變成了痛苦。
他想起了孫女一行人遭遇襲擊的事情,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傷和憤怒。
雖說孫女他們遇襲不應該歸咎於莉薇奧萊,但也說不準她是什麼心思。
也許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是被人利用了。
想到這,貝爾頓睜開眼睛,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貝爾頓走到訓練場門口停了下來,扭頭說道“明天的訓練不要遲到。”
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他對張馨葉的歉意和要求。
說完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名送信的騎士看了一眼正在撿地上東西的張馨葉,隨後便轉過身去追趕貝爾頓了。
張馨葉則繼續將藥膏塗抹在右手手腕上,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毫不介意。
突然,她似乎察覺到了某種異樣,猛地抬頭望向訓練場旁邊的一棵大樹。
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又釋放出精神力仔細探查,但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一無所獲之後,張馨葉隻得再次彎腰撿起被打掉的劍,朝著出口走去。
而就在張馨葉剛才查看的那棵大樹的一根粗分支上,白欽竟然筆直地站立著。
微風拂過,她身上的白色長袍隨風舞動,露出了已經變成龍爪的右手。
白欽靜靜地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心疼之情。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卻無從說起。
正當她跳下大樹,轉身準備離去時,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而威嚴的聲音“來都來了,不來找我這個老爺子玩玩?”
白欽的身體微微一愣,她轉過頭,看到教皇正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她。
他的目光溫和而慈祥,讓白欽感到一種莫名的溫暖。
白欽邪魅一笑,恭敬地回答道“既然是教皇大人的邀請,那小女子就承蒙教皇的邀請了。”說完,她便朝著教皇走去,步伐輕盈而優雅。
伊萬笑著點點頭,對白欽的到來表示歡迎。
兩人一同走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裡麵布置得十分精致華麗。
白欽環顧四周,對這裡的一切感到新奇。
伊萬悠哉地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朝著白欽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白欽也不拘謹,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對麵的椅子上,順手拉下了兜帽,還瀟灑地甩了甩那秀麗的頭發。
這時,一群女仆推著一輛裝滿精致甜點和茶水的小推車走了過來。
她們動作嫻熟地將茶水放在了兩人麵前。
“教皇大人,您找我來是有啥事兒呀?”白欽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好奇地問道。
“嗬。”
伊萬也拿起茶杯,輕笑一聲說道“琳那家夥估計沒跟你說過吧?”
“老師?”白欽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在那個什麼聯賽上昏迷的那次,我跟琳說過,等有機會讓你來我這兒一趟,結果你一直都沒來,我就知道是咋回事兒了。”伊萬說完,悠然地喝了一口茶。
“。。。”
白欽端著杯子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皺起眉頭,眼神裡流露出疑惑與思索,一時間竟沉默不語。
良久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道“老師確實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但您又是如何確定我一定會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