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說誰呢?日頭打西邊出來了,沈家九姑娘都會懟人了。”
薛護衛邁步進來,麵上滿是驚訝!
陳阿旺也被沈逸瀾剛才的話嚇了一跳。
視線落在剛剛扔在小榻上的玉佩上麵,八成和玉佩的主人有關。
沈逸瀾臉色一變,慌忙起身,坐在小榻的墊子上,摩挲著將玉佩拿起來塞在袖子裡,這才起身行禮。
陳阿旺心思一動,還真是罵這玉佩的主人。
今日沒有人通報,早早便交代了下麵的人,薛護衛來了直接上樓,大雪的天不好翻牆。
沈逸瀾狼狽的說,“就是突然想起個事來,講兩句粗口,沒什麼大事。”
這麼敷衍過去,大家開始談正事。
薛護衛收起痞笑,桌子前坐下,點著地圖道:
地庫應該沒有外麵的出口,這麼多天,小世子早進來了。
所謂金庫,定是多金銀,知道這件事的都盯著陵州,沒準皇帝的繡衣使也在其中,這也是不能輕易的將外麵活動的都定性為三王爺的餘孽。
姚家彆院有親軍衛守著,一般人進不去,如若皇帝的人參與進來,必定會留出一個口子。
現在能做的是混入敵陣之中,目的是阻止眾人找到金庫。
這個陳阿旺趁著掃雪,算是辦了一半,
薛護衛左思右想,想不出合適的人選。
十三爺在他就不用這麼愁了,現在飛鴿傳不出去,著實不知道怎麼辦。
大牛帶隊,張喜和王槐各帶了二十人,飛馳在滇南通往陵州的官道上。
陸路不停歇的跑,十一天,到京城邊上,才追上停下來的祝弘懿和房千戶。
回來的時候路過京城,已有軍隊駐紮在進京的主道上,
沒辦法隻得拐到天長縣,直接到了離北門最近的地界。
沈莊遙遙在望過不去,祝弘懿等人找到隱蔽的製高點,莊子裡人影晃動,莊子周圍駐紮著兵營,帳篷連著帳篷,巡邏的小隊來回走的次數頗多。
他們還挺會找地方,沈莊周圍平坦開闊,有個什麼外來人一眼就能看到,上次房千戶來紮營的時候直誇地方選的好。
大牛眼巴巴看著,嘴裡小聲的嘀咕,“彆發現地庫……”
“什麼?”祝弘懿扭頭看他。
大牛趕緊改口,
“沈莊值錢的家什多,他們能不能都搬走。”
祝弘懿撇撇嘴,憋著沒笑出聲,沈逸瀾那個小財迷,寧可雇人將屋子搬空了,也不能冒險放在這,每天擔心會不會被搬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放心吧,九姑娘定會安排好了。”
那份篤定大牛見了都慚愧,他還不如一個外人懂得自家主子的心。
擒賊先擒王,想事成就要進沈莊拿人,連個掩體都沒有,近身都難,隻能想彆的辦法。
祝堰的軍兵將北城門圍個嚴實,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看情況一點攻城的意思沒有,
五門火炮很隨意的擺在城門前,四周的兵士靠著炮架子曬太陽,就是擺在那笑話人的,
投石機鬆散的扔在地上,那個隨意勁像兵卒一樣,躺著的,歪著的,
很顯然是外鬆內緊,隻能夜裡再說,慢慢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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