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郵州地處運河交叉口,
算得上繁華的存在,
從驛站的規模上便能看來,兩層的合院,庭院寬敞,據說還有東西跨院和後院。
前麵侍者帶路,繡衣使王鵬被帶到西廂的一個單人間。
驛卒則帶著沈逸瀾和半夏,上了正房的二樓,朝陽的一個套間。
兩隊人進的不是一個大門,在二樓的連廊處可以互相看到。
正要進門的王鵬停下腳步,往正房的方向行去。
“呦嗬,沈家主子出門,譜夠大的,都住上正房了,還是套間。”
按照級彆來說,王鵬待遇算高的了,有侍者接待,
沈逸瀾這邊能要了上房,完全是驛站自己增益,花的銀子多,又是提前過來訂的房,自然有份。
朝廷大員出行,必定得了通報預留便可,
如今北邊打仗,官員走動的也少,天字一號房閒著也是閒著,一年到頭遇不上幾個使自己銀子住的。
仿佛得了額外的銀錢一樣,很是願意款待。
因沒有品級,迎侍的是個驛卒。
驛卒推開驛房,一股熱流撲麵而來。
他樂顛顛的道:“屋子裡的炭火烘了兩個時辰了,兩位小爺晚上冷不了。”
沈逸瀾和連翹進了屋子,王鵬也跟進來。
“行啊!沈逸瀾,你也太會享受了,這不是訛陛下的銀子嗎?”
坐了三個時辰的馬車,這會要凍透了,沈逸瀾一進來,直奔炭火盆,
“王大人此言差異,沈氏繳的稅銀,這個套間都裝不下,這等待遇也隻能算湊合。”
知道說不過她,王鵬回頭對著驛卒道:“本官屋裡先烘上炭,過會再送熱水。”
侍者見他進來沒有要回房的意思,
旁邊陪笑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王鵬道:“上些飯菜來,再來三碗熱湯。”
侍者拱手告退,下去準備。
有王鵬在,兩人也隻好等著吃喝完畢再行休息。
連翹在炭爐上拿下水壺,開始洗桌子上的杯盞,那細致勁,王鵬看著迷糊。
沈家曾是江南首富,講究自然多,如今流放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看車隊便能看出來。
沒一會,侍者帶著驛卒提著食盒上來,
四菜一湯擺在方桌上,湯品是用盆盛的,飄著幾根芥菜葉,連個油星都沒有。
四個菜也是白菜炒白菜,蘿卜炒蘿卜,幾個芋艿,和一盤子心醃菜,外加三小碗白米飯。
王鵬臉色有點下不去,上次出差還有葷腥,短短的半年時間,就這樣了。
三小碗白米飯倒一塊不夠他一個人吃的,
忍不住問:
“怎麼連點肉星都沒有?”
“回王大人,”侍者麵上為難,“縣衙的戶房一年沒發銀子了,運河走不了船,沒有商客,之前有點積蓄趁著冬儲進了些菜和白米,如今的肉價,比您住一晚的房錢還貴,小的實在是沒辦法。”
沈逸瀾笑道:“王大人還嫌棄草民帶的東西多嗎?現如今還沒出陵州的地界便如此,再往北更不好說了。”
王鵬慚愧的點頭。“行行行,算你未卜先知。”
說完話的他更不淡定了,隻見連翹從羊羔皮的夾襖裡,拿出來兩包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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