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瀾顫抖著蹲下去,覺得角度不太合適,改成跪在地上,
看著傷口還在往外冒血,怎麼也下不去手。
軍醫官冷聲道
“其他人還在等著,慢一會,一條命可能就沒了。”
沈逸瀾眼淚在滾下來,深吸一口氣,手裡的針向肚腹處紮去。
針尖剛碰到皮肉,肚腹處的肌膚一陣顫抖,
嚇得她縮回手來。
“庖丁,拿碗酒來,”
陳庖丁小跑著過來,手裡端著一碗酒,
軍醫官揚起下頜,“給她灌進去。”
“啊?”
陳庖丁沒敢動,
軍醫官之前一直在軍營,今日一場惡戰,不少重傷員被送到這裡,他才跟了過來,眼前這位誰敢使喚,何況灌酒。
“拿來,”
沈逸瀾接過陳庖丁手裡和著血水的酒,憋著氣連著喝了三口,
“咳咳咳”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視線隨著針尖走,沒一會眼淚模糊了視線。
軍醫官的聲音響起,“給她擦擦。”
陳庖丁拿了塊乾淨的裹帶,擦了過來。
一股腥味過後,眼淚被擦了下去,她的視線又注視著傷口的針尖,不能挑的太深。
額頭上的汗水和淚水被擦了三次後,傷口終於縫好了。
她拿針的手,抖得反而更厲害了。
陳庖丁扶著她站起身,坐在附近的一個小凳子上,
“九姑娘技術不錯,比軍醫官縫的平整。”
酒勁上來,沈逸瀾臉上紅彤彤的,“是嗎?隻顧著緊張了,沒覺得。”
“沈逸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