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夏將軍收監,”
帥帳門口的親兵也嚇了一跳,平日裡犯了個小錯誤,都是夏將軍幫著解圍,
沒辦法,大將軍發話,隻能聽從。
進了帳篷就要將他押起來,
“先收監,往京城去的折子回來,你和祝弘懿搭個伴。”
夏壺爭辯道:“大將軍冤枉,末將是有苦衷的,恐您不同意才這樣做。”
費景隆強壓怒火,剛剛自己身上的毛病都被祝弘懿說了出來,心情很是不爽。
“講,如若說不明白,等死吧!”
夏壺看這架勢,能說的話隻說三分,不知道哪一句不合他的心意,
“大人,您的一些小毛病絕對不是末將所言,如若泄露半句,天打五雷轟,
您有沒有發現,自打誦經以來,您的身上的不舒坦減輕了不少?今日午睡起來頭沒疼。”
費景隆仔細回憶,好像是這麼回事,
“真不是你說的?會是誰泄露的?”
“會不會十三爺真的會看天象”
“會個屁,讓老子查出來是誰出賣老子,老子剮了他。”
這樣一打岔,費景隆的這根弦兒算是斷了。
他突然想起來彆的。
“夏將軍大晚上去郡主的大帳,意欲何為呀?”
夏壺本想和盤托出,這一會他改變了主意,還沒開戰呢,人便要折在這。
“回費將軍的話,郡主殿下是想找恭喜公公,讓末將派人出營,附近的村落找找。”
“隻有這些?”
“回將軍,還未往下說,巡邏親兵衝進來說您叫我,郡主隻知道哭,末將未問出所以然來。”
這一晚上的瑣碎,繞得費景隆頭疼。
“都先出去吧,明日徹底探查此事。”
親軍出去,夏壺緊跟著出了大帳,這時候不跑就是個傻子。
他到了大帳外,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營帳走,
今晚是費景隆又犯了頭疼的毛病,不然自己早被關起來,不定什麼時候被砍了,
天天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夠了。
夏壺突然想起郡主的話,軍營的命令都是他傳下去的,即便是他本人下的令,不承認屬實正常。
這個鍋他是背定了,左右是個死,不如早點謀劃,
夜風中他加快了腳步,路過郡主的營帳,火堆還是燃著,那張杜鵑啼血的可憐樣怪好看的。
看樣子十三爺知道了一些事,想拉他一起。
祝弘懿和房千戶都在大帳內,很晚了還在商議幽州大軍突然出現的事。
兩軍總有要見麵的時候,到時候免不了死傷,要想個辦法,儘量彆打起來,將事情完美解決掉。
芷柔郡主不樂意了,
“為什麼不打,造反就要懲治,這次的平亂也是他們引起的,他們長途跋涉定人困馬乏,正是打他們的好時機。”
祝弘懿臉色鐵青,
“打仗就是要有傷亡,房千戶手指頭破個皮郡主都要心疼半天,那些將士呢,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這場仗為什麼一定要打,
難道郡主想老房揮舞著大刀,用這些人的鮮血換一個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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