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自知逃不過,眼神濕漉漉的看他,聲音軟軟的懇求:“那……關燈好不好。”
“不好。”霍銘川睇著她那張通紅的小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低笑。
時也真的很想逃。
濕潤的指尖搭在他的西裝褲上,一點解開的勇氣都沒有。
霍銘川耐心的垂眸看著她。
浴室裡霧氣繚繞,光線變得朦朧。
時也好為難好為難,身上的寒意被熱水衝散,可是衣服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她抬起那張苦惱又羞赧的小臉,看著眼前的霍銘川。
試圖讓他放過自己。
他看上去冷靜得過分,漆黑炙熱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時也這會才看見霍銘川手臂在流血。
“你受傷了,是不是剛才被砸到的?”時也抬起他結實的手臂來看。
那汩汩冒出來的血水被熱水衝淡,沿著手臂一路蜿蜒滴下。
挺嚇人的。
霍銘川睨了一眼,頷首:“嗯,所以要麻煩你了。”
時也忽然有些內疚起來。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他也不會被那鐵皮砸中。
都說關心則亂,時也也都沒去想,剛才男人單臂將她摟進來,明明用的也是這隻手。
“那我先給你洗吧。”時也紅紅的小臉,滿是擔憂。
“嗯。”霍銘川好以整暇的斂眸看著她。
隨著西褲扣子解開,拉鏈拉下,時也隻感覺臉上發熱,從臉上蔓延到耳朵的熱。
時也將他外褲脫了,貼身的那一條,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緩給他拉下來。
當柔軟的小手在身上塗抹沐浴露時,霍銘川渾身緊繃,閉眸悶哼。
明明隻是想逗她,自己倒也跟著遭了罪。
大概洗了三分鐘,時也看著他出去扯過浴巾圍著就走了。
她紅著臉,也不敢說什麼。
本想掩麵,可看了看自己小手剛洗了不該洗的,壓根不敢捂臉。
“啊,好羞。”時也捏起小拳頭,捶了一下水花。
這一天天的,真的是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呼……”深呼吸幾口,時也趕快將自己衣服脫下,快速的洗了頭和身上。
吹乾頭發,穿著那件男士襯衫覺得不妥。
真空穿著,怎麼看都澀澀的,而且還是真空,總覺得漏風。
時也又套了一件他的浴袍。
看著鏡子裡自己跟唱大戲一樣的裝扮。
袖子跟水袖一樣,浴袍穿成了拖地款。
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看起來很滑稽。
時也也管不了那麼多,故作鎮定的走出門。
大床上,霍銘川已經換上了家居服,手臂自己也包紮好了。
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頭發也都柔軟的垂下,整個人跟在公司不一樣,氣質慵懶,帶著幾分……帥氣的人夫感?
“你自己包紮的?”
“嗯。”霍銘川抬眸睨了一眼時也,黑眸恢複了往日的冷靜:“這裡有個消腫的藥膏,你臉上可以擦一點。”
時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被趙青鬆打了的那半邊臉,的確還有些疼也有些腫。
她以為頭發放下,他看不出來呢。
“好,那我去睡覺了。”時也上前拿著藥膏,準備走人。
“沒有多餘的被子,明天再睡那邊。”
“啊?”時也小臉微愣,顯然有些意外。
她感覺自己好像一步一步掉進什麼圈套裡一樣。
現在跑來來得及嗎?
“放心,今晚我不動你。”霍銘川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旖旎。
時也回頭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精致漂亮的小臉,顯然是在糾結。
見她站在那裡,拘謹的摳著腳丫子,霍銘川將燈光調暗,躺到了大床上。
“要是想,剛才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