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我高中進士遭人嫉恨,又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已經得罪了太多人,我倒是無畏生死,可你才剛剛有孕,萬一他們傷你可如何是好?”
“如今,我們隻有依靠永安侯的勢力,算我求你,讓柳如煙以正妻身份進門,我對天發誓,與她隻是逢場作戲,我心中永遠隻愛你一人!”
……
往事曆曆在目,可眼前人卻已麵目全非。
陸婉君對他失望徹底,心中鬱結難消。
她不甘心,憤怒地反問:“二十年了,我跟著你到底享了什麼福?反倒是我用自己的嫁妝倒貼你們蘇家,要不是我……”
“閉嘴!”
蘇永成惱羞成怒,他厲聲喝止,打斷了陸婉君的話,眼底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些話就仿佛是一把刀子,狠狠戳在他最痛的地方。
他怒不可遏,眼底的恨意幾乎瘋狂,抬手指著陸婉君的鼻子質問。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吃軟飯嗎?外人看不起我就算了,為什麼連你也要看不起我?”
“更何況我從未求過你倒貼,是你心甘情願、自作主張,我以為你是真心待我,卻沒想到連你也和外人一樣輕視我羞辱我!”
陸婉君沒想到他會倒打一耙,頓時手足無措。
“我沒有看不起你,我隻是……隻是想告訴你,這些年我為你做了那麼多……”
蘇闌音知道,母親一直都是紙老虎,說最絕的話,辦最軟的事兒,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被蘇永成拿捏成這樣。
但是她沒想到,蘇永成竟然能夠輕易操控陸婉君的情緒。
他隨便兩句話,就能讓她從憤怒轉為愧疚,就像是被人給攝了魂一般。
算了,娘親窩囊又愚鈍,最後還是得靠她這個女兒才行。
話說回來,蘇永成這個狗東西,軟飯硬吃,真是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見陸婉君道歉,蘇永成心知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於是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他上前一步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我知道你為我做了許多,可這麼多年我讓你掌管蘇家,你知不知道外人怎麼說?他們說我寵妾滅妻!為了你,我承受了多少壓力!”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見她神色動搖,蘇永成繼續說道:“蘭香年輕,又出身貧苦,還要管教耀祖,整日忙得心力交瘁哪有功夫管家?既然你已經認錯,那這銀庫鑰匙還是交給你……”
他話還沒說完,陸婉君便伸手去拿鑰匙,蘇闌音見狀立刻擋在中間開口打斷。
“爹,您看不出我娘病了嗎?她如此虛弱您怎麼忍心讓她繼續操勞?大夫人年長,又出身名門,兩個兒女也都長大無需管教,她應當能擔管家重任,更何況,這蘇府本就應該由她這個主母執掌中饋,所以這銀庫鑰匙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蘇永成臉黑如墨,眼神狠戾,氣得抬手指著她的鼻子。
“你個缺管少教的庶女還有沒有規矩?我與你娘說話,你兩次三番插嘴,看來我真該好好管教你一番!”
說完,他便揚手落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蘇闌音的臉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