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和窒息被債務治好,捂不熱的人心,她以後也不奢求。
隻希望儘快還完了債,重新開始。
“那你還不分手?留著他過年?!”那女孩氣憤地說。
孟一筱搖頭,想起她關了燈,看不到彼此的肢體動作,道:“他是唯一一個,陪伴我的陌生人。”
所以願意再等一等,心裡抱有一線希望,彆人說的都是假的,她要聽他自己說,是不是真的在乎鐲子。
那女孩突然懂了,這幾天,她也不是這樣愚蠢的糾纏那個人嗎?有什麼資格讓彆人分手。
“小姐姐,你看開一點,你這麼好,未來還有很多好男人等著你。”沒有指責她不知羞恥,還把自己的經曆說出來安慰她。
“看開了,我自己心甘情願,我也不貪圖他的錢,問心無愧就足夠。父女之間的血緣關係尚且如此淡薄,有什麼權利要求彆人的金錢和感情呢?彆人的,終究是彆人的,由彆人支配。”孟一筱笑道,難過是真難過,現在看開也是真看開。
隻是從那一刻開始,楊青亦在她心理灑了一把野草,它們肆意瘋長,擾亂她的心緒,她沒有提分手,不是因為舍不得之前的付出,而是一直在尋找一個斬草除根的辦法。
這是楊青亦欠她的,她要變回一個心無旁騖的孟一筱。
而不是現在,千瘡百孔。
“姑娘,你才高二,明天出院,回家向你父母道個歉,仍然有溫暖的家庭等待著你,一切還可以重新來過。”她和男朋友在後巷鬨的這幾天,已經把很多事都交代清楚,孟一筱知道無可厚非。
“你如果恨他,就豁出去起訴他誘拐未成年人,他跑不了的牢獄之災。這兩條路,都比你在自己手腕上割兩道傷來的實在,你拿酒瓶割了幾道口子,除了你會手疼,隻能留下幾道血肉模糊的疤痕,這樣不劃算,做錯的是彆人,不是你。”
換句話說,就是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那姑娘沉默了很久,哽咽的聲音響起:“我爸媽他們不會原諒我的,我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很多傷害他們的事。”
“親生父母哪裡來的隔夜仇呢?”孟一筱道:“我以前覺得我爸傷害我最深,覺得活著沒意思。可前幾天我才知道,我爸為了把我接回去和彆人做生意,賠了繼母很多錢,不想讓我也欠著債,才把房子轉戶給我弟弟。”
孟訓受傷時,陳警官傳喚他舅舅,調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中年的男人,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回到身邊,曾獨自做過多少努力。
可事與願違,能力不足隻有失敗。
他隻能從小教育孟訓,跟了他姓孟就是孟家的男人,孟家的男人要保護孟家的女人。
所以,孟訓寧願被打死,都不賣那間房子。
這些,她如果不回去,永遠都不知道。
“小姐姐,你睡了嗎?”她睡不著,想聽她說話。
那一邊聲音響起,孟一筱才從思考中醒來,不說之前的事,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也有好事發生來著。”
“……?”
機擠一間房。”孟一筱說得輕鬆:“所以,我要謝謝你。”機總是提醒我要辦業務,其實它很吵的。”
她總睡不踏實,怕有人要辦業務,妨礙了人家,被人家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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