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東有些驚訝,沒想到女兒會先關心自己。但他很快回過神來,急忙回答“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很快就能好。”
“哦,那就好,如果你再有什麼事,這世上,我就沒有可以埋怨的人了。”許如煙淡淡地說,然後轉身,不再麵對父親。
許立東聽到女兒的話,原本稍微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他沒有意識到女兒話中隱藏的情感,以為女兒依舊在責怪自己。
站在一旁的於浩,敏銳地觀察著許如煙的表情,心裡明白了她的真實感受。儘管如此,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乾涉父女間的對話,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
“如煙,是爸爸不好,昨天不該留你一個人在醫院結果讓你被攀爬者抓走。”許立東望著女兒的背影,聲音裡充滿了自責。
許如煙突然轉身,說出了一句讓在場的兩人都驚訝的話“我不是被攀爬者直接抓走的。”
“什麼?”許立東和於浩幾乎同時發出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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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把你經曆的事情,詳細告訴我們。”許立東的神情變得嚴肅。
“昨天下午五點左右,我聽到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如果是你,有房間的鑰匙,不需要一直擰把手,所以我猜測,一定是有外人或者是行屍在這麼做。我當時很害怕,但同時不想傷害外麵的人,所以我沒有開門,也沒有按照你的吩咐去接通電流。”許如煙詳細地敘述了當時的情況。
聽著許如煙的描述,於浩意識到,那個試圖擰門把手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於浩不由感歎命運的奇妙,兩人昨天僅隔著一道鐵門,卻形同陌路,今天曆經了生死,卻相識相會。
許如煙繼續敘述著她的經曆“到了傍晚,我又一次聽到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這次持續時間也不長。我沒有立刻開門,等了幾分鐘才打開門。門外的走廊空蕩蕩的,和平時一樣。後來,我聽到了金屬摩擦的聲音,是從走廊另一側傳來的。有人試圖打開通往負一層的通道。”
“開門聲停了之後,我聽到了男女混雜的說話聲。男人的聲音沙啞,女人是煙嗓。我本以為有女性在場,應該不會有危險,所以我就向他們走去,本意是想阻止他們的行為。”
“可是,我一接近,他們就露出了真麵目。他們身上很臭,隨後將我綁了起來,那個男人扛起我往負一層走。我拚命掙紮和呼救,直到最後,他們把我打暈。”
於浩聽完許如煙的經曆,心中湧起一股憤怒,他聯想到了張莎拉的遭遇,情緒激動,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麵目因為憤怒而扭曲。
於浩沒有顧及許立東和許如煙的驚愕,怒氣衝衝地走到許如煙麵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緊緊地注視著她的雙眼,急切地詢問“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許如煙一開始被於浩的舉動嚇到,但很快被於浩憂鬱和關切的眼神吸引,內心感到一陣慌亂。
許立東輕鬆地扶了扶眼鏡,說道“放心吧,小夥子,我女兒隻是受了點驚嚇,其他都沒事。”
許立東的話像一劑鎮定劑,使激動的於浩迅速平靜下來。他知道,許立東扶眼鏡的動作意味著他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
真好,許如煙安然無恙!這個好消息讓於浩心中的重擔頓時卸下。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於浩意識到自己過於衝動的行為,迅速收回了緊抓許如煙肩膀的手。
“沒沒事!”許如煙微帶羞澀地回答,隨後鼓起勇氣,凝視著於浩,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這一笑的美麗,讓於浩的表情再次定格,兩人開始忘情地對視。
“唉——!”一聲長歎打破了這份寧靜,是許立東發出的。
長歎之後,兩個年輕人表情慌亂,不自覺地拉開了距離,然後一同將目光轉向了許立東。
“咳咳”許立東乾咳了幾聲,氣氛突然變得尷尬。
“唉——!”這一次是於浩發出了長長的歎息。
“小夥子,你又在歎什麼氣?”許立東不解地問。
於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搖了搖頭,然後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
許如煙憑借女性的直覺,感覺到了於浩歎息背後隱藏的故事,但她沒有多問,隻是低下頭,默默地思索。
情緒平複後,於浩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他開始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某樣東西。
“怎麼了?”許立東好奇地問。
“大叔,那箱藥物好像不見了!”於浩想到了一種糟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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