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悠長而狹窄,靠近田薇和張莎拉的房間門口處,有十數隻形狀扭曲、衣著破爛的行屍,它們蹲趴在地上,毫無顧忌地啃咬手中的肉體。
這些行屍似乎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察覺,正專注於咀嚼著被撕裂的人肉,血液從它們嘴角滴落。
於浩目睹了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意識到,這些行屍正在啃食的,可能是他所熟悉的人。
一股怒火和悲痛在於浩心頭燃燒。他怒吼一聲,邁開大步,猛衝向那群行屍。
他腦海中充滿了暴戾和殺意,於浩扣動了槍械的扳機,“噠噠噠——”一陣槍聲中,子彈如雨點般射出。槍聲未落,憤怒的子彈已經射入行屍的身軀,將它們的血肉撕碎。
血液從行屍身上的彈孔中慢慢流出,彙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被擊中的行屍紛紛倒下,瞬間失去了生命。
於浩心中焦急如焚,他沒有在意血泊中是否還有幸存的行屍,而是直接用屍體作為踏板,走到了行屍的進餐之地。
被當作食物的屍體已經麵目全非,胸腹部空空如也,四肢散落四處,血肉模糊,隻有一顆頭顱,還能辨認出生前的麵容。
於浩輕輕地捧起那顆頭顱,仔細端詳著,試圖從中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或認識的跡象。
於浩認出了那顆頭顱,是張莎拉
“不——”於浩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仰天長嘯,悲痛欲絕。
突然,一道冰冷異常的聲音刺入他的耳膜“於浩,你為什麼要騙我!”
於浩驚慌地四處張望“是誰,是誰在和我說話!”
聲音再次響起“我就在你手裡!”
於浩凝神看去,發現他捧著的頭顱竟然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圓鼓外凸、布滿血絲的雙眼,正死死地瞪著他。
“夢,這一定又是夢!”他慘笑著說道,語氣生硬。
頭顱帶著嘲諷的語氣回應“夢?哼,那就讓你嘗嘗萬箭穿心的痛苦!”隨即張開了布滿獠牙的血盆大口。
“莎拉……你要乾什麼?”於浩感到驚慌失措。
“我要讓你體會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頭顱惡狠狠地說。緊接著,尖長的獠牙深深刺入了於浩脖頸的肌膚之中。
“啊——”於浩嘶吼道,這一口讓他痛徹心扉。
……
痛楚異常真切,仿佛身同身受,就像以前經曆過相似的痛苦。
……
“啊!”於浩猛然從床上翻起,汗流浹背,胸口急促起伏。
他揩抹著額頭的冷汗,長呼了口氣。於浩有些不解,為什麼會連續三晚做兩次如此真實的噩夢。
想不明白的事情,於浩決定不再糾結,畢竟那隻是個夢。
時間倒回至中午,陽光熾烈。
有了許立東的協助,三人迅速解決了聚集在走廊的行屍。
這些行屍死前也沒有進食!
在被擊斃的行屍中,有一隻曾對於浩露出笑容的行屍。
這隻愛笑的行屍,是在眉心被子彈擊中後倒下的。死後,它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猙獰的麵容中似乎多了一絲平和。
對於它來說,死亡或許真的是一種解脫。
它被壓在屍體堆裡,除了於浩外,沒人在意。
在危險解除後,小強用門卡打開了房間的門。不久,田薇麵帶微笑地從張莎拉的房間走了出來。
於浩與田薇簡短交談後,直接走向張莎拉的臥室。
張莎拉仍在臥床,並且她的臉色已經好轉,額頭上敷著一條冒著熱氣的毛巾。
田薇確實在細心的照料張莎拉。
三個女人聚在一起,林欣一見到田薇就熱情地迎上去,拉著她的手,滔滔不絕地自我介紹。
田薇性格開朗,很快就和林欣變得像親密無間的閨蜜,聊個不停。
許如煙也加入了她們的談話,三個女人的聲音在房間裡此起彼伏。
小強和許立東被晾在一邊,相互看了一眼,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識趣地離開了三個女人的視線。
許立東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手上的汙垢。小強則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玩遊戲。
清洗完畢後,許立東來到張莎拉的房間,經過一番檢查,給出了一個讓於浩感到安慰的結果——張莎拉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不久後自然就會醒來。
總統套房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不再顯得冷清。在這樣歡樂的氛圍中,時間過得特彆快。
地點轉移到了莫斯科的一棟彆墅內。
在一間寬敞而陰暗的房間中,一位中年男子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全息投影,他坐在太師椅上,保持著沉默。
在他身後,一位高大的男子身形挺拔,同樣保持著沉默。
全息投影展示著一名身著軍裝、麵容俏麗的女子,她手持匕首,正與兩隻背生雙翅的怪物展開近身搏鬥。
高大男子注視著投影中的女子勉強躲過怪物的攻擊,身形不穩後,語氣失望“看來,娜塔莎這一年的技藝並沒有太大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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