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漸漸散去,陽光再次灑落,照耀在金城這片土地上。
怪物的威脅暫時得到了緩解,戰士們和民眾們終於可以稍稍鬆口氣。然而,這場激烈戰鬥所帶來的影響依然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夜幕降臨,於浩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全身疼痛不已。
病房裡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另一張床鋪上,田浩南還處於昏迷狀態。
而病房的椅子上,則坐著身體纏滿繃帶的小強和張軍光,他們的神情都異常凝重。
見於浩醒來,小強先是鬆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軍光。
張軍光慢慢地站起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傷,他輕聲問道“於浩,你感覺身體如何,能不能站起來?”
看到兩人如此嚴肅的表情,於浩心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浩迫不及待地追問。
張軍光強忍著淚水,緩緩說道“新玲她……她想見你最後一麵……”
於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小強,希望能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但小強無奈地點點頭,證實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於浩默默地聽著小強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腳步有些踉蹌地跟著張軍光和小強一起來到了張新玲所在的病房。
當他們走進病房時,發現裡麵除了王新程之外,張家其他成員全部聚集在此。
此時,兄弟姐妹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再重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大家深愛著的張新玲身上。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那雙曾經亮晶晶的眸子如今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隻是無神地望向窗外那漆黑的夜空。
當眾人看到於浩走進來時,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他,眼中充滿了期待與希望。
也許他的到來會給張新玲帶來奇跡般的改變。
然而,現實往往事與願違。
儘管每個人都抱著這樣美好的願望,但最權威的專家早已明確表示,張新玲的腦組織遭受了極其嚴重的損傷,僅靠現有的醫學手段幾乎無法挽救她的生命。
她僅憑現有科學難以解釋的精神力,支撐著生命的殘存。
"新玲,我來看你了……"於浩艱難地走到病床前,輕輕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就在這時,奇跡發生了!
原本毫無生氣的張新玲聽到了於浩的聲音後,臉色突然煥發出一絲生機,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一般。
張國威激動得淚流滿麵,緊緊握住孫女的手,不肯放開。
張新玲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張國威,她那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顯得異常蒼白,用輕柔的聲音說道“爺爺,我真的太沒用了,總是讓你們為我擔心。”
她試圖伸手去擦拭張國威臉上的淚水,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力支撐這樣的動作。
於是,她隻能用虛弱的聲音勸慰道“爺爺,你怎麼哭了?你可是從小就教導我要堅強的呀!”
接著,她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張軍耀,微笑著說“要像姑姑一樣優秀哦!”
聽到這話,張軍耀轉過身去,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安慰道“我們家的新玲是最棒的,連姑姑都羨慕你能考上這麼好的大學呢。”
張新玲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揚。
她將視線投向張軍光,眼神中充滿感激之情。
“爸爸,多虧了你一直以來的耐心勸誡和教育,我才能在最叛逆的年紀裡沒有誤入歧途,順利考上大學。謝謝您!”
張軍光的眼眶早已泛紅,他急切地回應道“新玲,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等你結婚生子後,爸爸還要抱抱我的外孫呢。
於浩這小夥子很不錯,我非常滿意。等你康複了,我就促成這門婚事!”
“真是的,還是愛乾涉我的自由。”張新玲露出習慣性的無奈笑容。
隨後她看向最疼愛自己的奶奶“奶奶,爸和姑唯獨沒遺傳您的體貼。”
楊蘭芳淚水如雨滴滑落,勸慰道“他們都很關心你,就是替你考慮了太多。”
張新玲又看向愧疚和自責的張軍強和張軍榮,以及兩個自小對她關愛有加的張新義和張新仁,期許道“大伯,三伯,你們替金城做了太多事,今天發生的事,其實你們也不想看到。”
因為身體虛弱,張新玲休息了半刻,緩緩道“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任何事都不如親情重要,真希望你們回到二伯還沒離家的那段時光。”
張軍強和張軍榮低頭側過臉,不敢再看侄女。
張新義和張新仁對視一眼,彼此回憶起年少時幾人親密無間的場景。
每次當三兄弟之間產生矛盾時,總有一個如同瓷娃娃般可愛的少女會出現在他們麵前,她用那充滿稚氣的話語和行為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們重新和好如初。
如今,這個曾經的小粘人精已經長大成人,成為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這次,她卻是和他們做最後的道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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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軍立在一旁哭成了淚人,他那悲傷的情緒仿佛傳遞到了張新玲身上,使得她原本乾涸的眼睛裡也不禁流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真是的,我一直都很討厭被彆人替我做決定,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到了最後,我竟然也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