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回來幾天後的陳天,一如既往,大早上圍繞著整個星空彆墅區跑步。
大早上七點左右這時間,天空陰沉得很,偶爾有微細雨粉落下,其他同樣晨跑的住戶,見似乎快要下大雨,紛紛轉身跑回家去。
昨天天氣還好好的,今天忽然準備下雨了,這天氣真是千變萬化啊。
陳天第十一圈跑完一半,感受到雨粉迎麵打來,他停下腳步,抬手往臉上抹上一把,然後扭頭掃視其他晨跑的住戶。
彆人都往回跑回家去了,自己也回去吧,省得跑著跑著下起大雨,變成落湯雞。
這個時間點,偶爾有住戶開車出門,能夠住這裡不光有錢,還有權,至於他們去做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走在路邊人行道,陳天不緊不慢走著,與偶爾迎麵出來遛狗往家裡趕的住戶,還有一些趕回家的大爺大媽,點頭打招呼。
陳天心中有些煩躁,自從那天回來江州開始,毒狼那家夥,沒有一個電話回來。
問了蠍子,熱狗,妹妹,他們都說沒接到過毒狼的電話,這讓他很不舒服,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
到底是杜家出事了,還是毒狼這家夥出事了。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陳天撥打出去,聽著聽筒傳出來,一遍又一遍的語音提示,長歎一聲,將電話掛斷,放回褲兜當中。
隻是這時候,連綿細雨開始下起來,在晨風吹拂下,不停的打在任何地方,使得地上,彆墅玻璃,牆壁,花草上麵,開始變得濕潤。
夾雜著雨水的風,吹打在陳天身上,陳天頭發,臉上,衣服褲子在雨水滲透下,大麵積濕漉起來。
陳天將手機放回兜裡,抹了把臉上的水,加快腳步回去,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輕佻玩味的聲音,“是不是在想你的好兄弟,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啊?”
陳天身後,一個有著一頭漆黑秀發,三七分,劉海向左,大概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陳天身後,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這人身穿黑色圓領長袖,一條運動褲,搭配一雙平底鞋,大概一米八左右的高度。
另外此人看上去,跟個皮包骨一樣,不知道的話,以為是有一具骷髏,穿著衣服到處跑。
這人不光白,還瘦得離譜,隻有皮包骨的臉上,黑眼圈異常嚴重,不知道還以為是嗑藥過度導致這樣。
他深陷眼窩的雙眼,目光如炬,眼珠轉動,在陳天身上來回打量,想要看清楚,陳天到底值不值得被自己找麻煩。
聽到身後傳來的嘲諷話語,陳天臉色一僵,反應過來,腳下一頓,左腳用力踏在地上,發出悶響,宣泄著他的不滿。
他眼神如猛獸盯上獵物一般,目光充滿攻擊性,先是緩慢的回頭往後看,再不緊不慢轉動身體,麵對身後這個家夥。
陳天轉過身,與這人麵對麵,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讓視線變得清晰後,徹底看清這人的樣子。
陳天倒也沒有被這人的樣子嚇到,隻是驚訝了一下,便恢複過來,他隨意的打量此人一眼,沉聲問道:“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此人咧嘴一笑的樣子,如果被其他普通住戶看到,絕對會嚇暈過去。
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具沒有完全腐爛,還有些皮肉的骷髏,突然對你微笑打招呼那樣嚇人。
對麵彆墅外麵的人行道,頂著雨水跑回家的住戶,發現這邊陳天與他人麵對麵而站,不知道在說什麼,他們在心中吐槽起來。
下雨了還站這裡你看我,我看你,神經病吧?
這人沒有在意其他住戶的注視,忽然眯著眼睛,陰森森的開口,“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你的好兄弟,這輩子都沒辦法給你打電話,或者接你電話。”
“啊哈哈哈,陳天,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此人忽然大笑起來,聲音沙啞又帶著一絲尖銳,聽得人很不舒服,耳朵生痛。
恭喜這人,徹底激怒了陳天,不論他所說是不是真,陳天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拿自己兄弟開玩笑的家夥。
陳天眼中迸射出駭人殺意,忽然身影一閃,出現在這人麵前,五指化爪,快如閃電抓向對方脖子。
陳天抓出的五指,速度之快,氣勢洶洶,天空落下來的雨水,都被五指撕裂的空氣形成的氣流,將之彈開,無法接近。
“嗬嗬嗬,一言不合就動手,看來你是生氣了呀。”
這人麵對陳天抓向脖子的利爪,毫不當回事,他風輕雲淡的連續後退化解危機,同時嘴臭說話擠兌,“你的攻擊確實是快,可惜,對我沒有半毛錢用處。”
“怎麼說呢,就像是你徒手捉蜻蜓一樣。你能捉到我,那才叫怪事。”
這人暴退之後,還抬手比劃,做出徒手抓蜻蜓的動作,故意諷刺陳天,說陳天沒能力抓住他。
這人能夠退走,陳天確實很意外,但是,以為用這種說話口吻,就可以激怒自己,讓自己失去理智的話,隻能說此人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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