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亂了，徹底亂了。
死了的人可以複活，活著的人可以突然消失，那麼究竟什麼是真的？
還是說一切都是假的，萬事萬物都處於疊加態，它們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可能正常，也有可能受到損傷。
張辰這種思維，已經不知不覺地上升到了哲學，算是一種唯心主義，有“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意味在裡麵。
“那麼，我是否真的存在呢？”
腦海中突然冒出的恐怖想法嚇了張辰一跳，張辰趕緊甩甩腦袋，用手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怎樣，今天我不能繼續探索了，得先回房間。”
邁兩步就到了家門口，張辰掏出鑰匙開門，一進門，張辰就聞到刺鼻的狼糞味，張辰關上門，趕緊叫大灰把廁所衝了。
“剛才等房東走後，我明明告訴大灰可以衝廁所出來了，為什麼大灰沒做？”
張辰有些疑惑，大灰還沒回話。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張辰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接著他飛速轉身衝進廁所，大灰不見了，空有馬桶裡麵的狼糞證明他存在過。
大灰莫名消失，張辰雙手都止不住地顫抖。
“難道大灰也不存在？”
這個念頭一湧上心頭，張辰反應劇烈，他趕緊搖頭，想把這令人害怕的想法趕走。
搖頭的同時，張辰的雙手也不自覺地在身前左右擺動，試圖把這個令人崩潰的念頭趕出去。
“大灰一定是存在的！在黑暗森林我們就遇到了！”
“這個副本雖然極其詭異，但是它應該無法影響發生過的事情，或者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張辰閉上眼睛，又深吸幾口氣，心中示意自己一定要保持鎮定。
“慌亂會讓我喪失最基本的分析能力，冷靜！冷靜！冷靜！”
高侵蝕進度又在作妖，張辰在原地調節了許久，快晚上十點的時候，張辰才緩過來。
睜開眼睛，張辰先依次實驗了一下自己的怪談道具以及能力，尤其是通關黑暗森林後獲得的，發現都沒有問題。
“所以我從穿越到現在，之前經曆的副本都是真實的。”
張辰又在心裡呼喚了一下係統，係統不肯出來，但是張辰能感覺到係統的存在，它不出來是為了躲避怪談意誌的探查。
沉心凝神，張辰又進入意識空間。
意識空間內，兩個任職證明，一個龍族至寶青皮書，張辰在自己的意識空間集中精神。
隨著張辰更加關注意識空間，張辰突然發現，自己意識空間的邊界，有兩根金色的絲線一直伸向遠方。
一根比較細但是格外清晰，應該代表在怪談世界，實力較弱，或者說是和自己羈絆不深的小金。
另一條比較粗但是一直在閃爍，這應該代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是實力較強，或者說是和自己羈絆更深的大灰。
看到這裡，張辰鬆了口氣。
大灰是存在的，隻是自己不小心、不稱職、沒看住，讓大灰失蹤了。
通過契約，張辰呼喚大灰，不久之後，大灰就有了回應。
大灰說他現在在藍星，跟張辰一樣，大灰似乎聽到廁所外麵有張辰的動靜，等他擦完屁股走出廁所，他就來到了藍星。
開始大灰還有點慌，以為自己陷入了幻境，走出租房，外麵空蕩蕩的，一副末世的破敗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