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殺的，看來殺了朱老板，給了你不小的底氣嘛！”
張辰笑眯眯地看著對麵的朱老板，語氣中有不善，也有調侃。
胡子叔告訴張辰前因後果，提到設計殺死朱老板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張辰沒有慣著他，給了胡子叔當頭一棒後，胡子叔果然清醒了許多。
“哪兒有，哪兒有！”
“沒有您把朱老板打殘，我哪兒配撿漏啊！”
意識到自己又得意忘形了，胡子叔趕忙表忠心，生怕張辰找借口殺了他。
對胡子叔的懦弱表現撇了撇嘴，張辰轉頭，看向還在那裡站著的李小二。
剛才胡子叔事無巨細地告訴張辰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說李小二可以離開。
因此李小二就在那裡站著，現在已經有了十幾分鐘。
之前得罪了張辰，害怕和張辰對視，李小二一直彎著腰，十幾分鐘的彎腰站立，可把李小二累壞了。
“李小二也是你的內應，朱老板說讓他回家，其實是想殺了他。”
“之後李小二又被你救了，我猜得對嗎？”
聽到張辰冷不丁地提到自己，李小二身子一抖，他的腦袋低得更加厲害。
聽完張辰的推測，胡子叔也是嘴巴不自覺張大，不為彆的，隻因為張辰猜得都對……
“是……是這樣的，您真是細致入微啊！”
胡子叔抓住機會，硬生生地拍了張辰個馬屁，張辰對此沒有理會，隻是繼續詢問他外麵的亂象。
“要是嘴饞精怪肉，排隊三晚你彆愁”
經過胡子叔的一番解釋，張辰開始理解李小二打油詩裡麵這句話的含義了。
朱老板賣的精怪肉包，除了味道被食客們追捧，其實還有不小的成癮性。
這其中可能還牽涉到了怪談規則，朱老板死後，食客身上的成癮性爆發，他們發瘋似的來萬靈包子鋪買精怪肉吃。
張辰眯著眼睛回憶之前見到過的場景，越靠近包子鋪的食客，他們眼睛裡麵的猩紅越重，他們的模樣也越不理智。
“這完完全全就是飲鴆止渴啊，這些食客吃精怪肉包，最終隻會走向死亡！”
沒想到朱老板死後會鬨出這麼大的亂了，張辰捏了捏眉心，這種超出自己預料的變故，讓他有些頭疼。
“你既然沒有辦法解決，為什麼還要買精怪肉包？”
“按道理來說，隻要你宣布不再售賣精怪肉包，隨著時間的推移，食客們最終會慢慢恢複正常。”
先前還以為胡子叔是個聰明人，現在看起來也就這樣。
張辰的問題問出，發現胡子叔目光躲閃，這件事情似乎另有隱情。
“是我想當然了，萬一胡子叔並不想拯救精怪，他隻是想當下一個朱老板呢？”
以這這個想法為基礎，代入胡子叔的行為，一切仿佛就說的通了。
張辰說話後隻是遲疑了兩三秒，察覺到胡子叔的表情變化就猜測出了事情真相。
感受到對麵審問的目光，胡子叔心裡苦不堪言。
張辰給的壓迫感太強了，胡子叔隻覺得自己是一個在講台底下玩手機的學生，張辰是在講台上洞若觀火的老教師。
胡子叔的一舉一動，都被張辰知曉，就算張辰根本沒有意往他這邊看。
“呃呃，我隻是不想浪費朱老板的屍體……”
“既然有人要吃，我就賣，反正朱老板也討人恨……”
胡子叔不敢不回答張辰的問題，他心虛地向張辰解釋，越往後麵說，胡子叔的聲音就越小。
很顯然，胡子叔不是很擅長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