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行傲慢不愧傲慢之名,他是真的傲慢,他不願偷襲,不屑於乘人之危。
不能容忍他人長得和自己一樣,傲慢沒有任何猶豫,馬上提刀割傷了大灰的臉。
大灰倒在地上,失血過多而陷入昏厥。
黑氣刀刃在他臉上劃出很深的刀痕,就算這樣大灰都沒有醒。
現在傲慢就在原地站著,和大灰一模一樣的他,身上還沒有血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本體。
傲慢和大灰本就一體,知道大灰要去村莊,他從一旁的樹上扯下枯藤,綁住大灰的兩隻手後,就這樣拖著走。
渾身癱軟大灰,就這樣任由傲慢拖拽。
背部在粗糙的地麵摩擦,有時候碰到樹枝,有時候碰到鋒利的石塊。
剛開始還隻是刮掉毛,到後麵狼皮被磨破,地上多出一條延綿的血跡。
就像是古代折磨人的酷刑,就這樣一直把大灰往村莊拖。
至於大灰是先死還是先醒過來,傲慢根本不管這些。
隻有活人才配做自己對手,要是活不下去,那就不好意思了,優勝劣汰,要代替的就是你。
傲慢趕路的速度不算慢,路上的血跡也開始變淡。
並不是說大灰不再受傷,而且他的血幾乎要流乾了。
大約趕了一半的路程,到了傍晚的時候,身體開始發涼的大灰眼睛突然睜開,與此同時,傲慢也停下腳步:
一路上,大灰的雙臂一直舉起,現在已經失血麻木,失去知覺,雙臂的末端,也像斷裂了一樣疼痛。
背部的皮已經完全磨掉,粉嫩的肉粘上灰塵、碎葉、碎石,一直火辣辣的痛。
胃部也非常脹,這是因為流出的血液凝成塊,已經把那邊堵塞。
此時的大灰醒來竟然出奇的清醒,他掙紮著氣勢,搖搖擺擺地站穩,發現了一隻和自己一樣的狼。
不等大灰發問,大灰突然察覺到右臉上的疼痛。
用爪子去觸摸,一條從眉角到嘴角的傷口,已經深得見骨。
而這條傷口,在昏迷之前是沒有的……
“是對麵那匹狼搞的鬼?”
“他和我長得一樣,難道也是便利貼詛咒的產物?”
沒有輕舉妄動,大灰眼睛瞥向四周,此時天色變暗,已經到了傍晚,周圍的場景也和之前有不同。
看到一臉機警的大灰,傲慢的臉上越發不屑,朝著大灰靠近兩步,大灰就後退兩步,傲慢站定,率先開口。
“介紹一下,你可以稱我為傲慢。”
既然你醒了,那你就主動去死吧,你打不過我。”
根本不屑於和大灰較量,傲慢一張口,就是讓大灰去死。
聽到傲慢張狂的言論,大灰先是一愣,接著又露出釋然的笑。
微笑扯開了愈合的傷口,慢慢彙聚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下,讓大灰的笑顯得有些猙獰。
“原來如此啊!懶你和我長得這麼像,我還以為是我老大給我留的後手呢!”
“既然想要我的命,那你就來拿吧,要我引頸自刎,那是不可能的。”
棒球棍再次具現在右手中,大灰和傲慢對峙著。
傲慢沒有先動手,大灰也不敢輕舉妄動。
傲慢不缺時間,他可以一直和大灰僵持,但是大灰經曆了連番苦戰後,他已經拿棍都很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