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失去身體的八爪魚「度」,一部分血肉,借助大灰的腦海空間存在,並且恢複本來的樣子。
他可並不是隻會種水果的普通八爪魚。
先前在收容副本裡麵,「度」知道大灰有好多天選者要培養。
生命和大灰也算是綁在一起了,不能出去幫忙,因此「度」爭分奪秒,研究提高身體素質的東西。
憑借活了幾百年、遍曆萬千星球積累的海量知識,極大加快了研究速度。
終於,在大灰睡醒的今天,「度」研究了出來了好東西。
很快向大灰報喜,大灰恰巧剛讓狡猾的年輕人服氣。
聽完「度」的話,大灰目光閃爍,緊接著他用右手勾起年輕人的頭,讓對方直視自己,不要試圖逃避。
右手的兩根手指,又在年輕人耳邊憑空一捏。
一個大紅色的、比紅棗還要大的、散發著血腥味的藥丸,頓時出現在大灰兩指之間。
紅色的腥味藥丸一出現,空氣中彌漫難聞的血腥味,就像是一頭大鯨魚,被放乾了全部血液,血液發臭後,全部堆積在這麼狹小的房間。
血腥味,死魚味,衝的大灰鼻子癢癢。
為了不讓自己鼻子癢,大灰不由分說,把腥味藥丸塞進年輕人嘴裡……
這個年輕人聞到怪味,又看到散發怪味的東西,被大灰拿著往自己嘴裡塞。
還以為大灰要毒死他,不想死的年輕人,試圖用牙齒抵住,大灰沒有解釋,隻是強製對方吞下腥味藥丸。
比喉嚨眼小不了多少的腥味藥丸,在大灰的暴力投喂下,被年輕人費力咽下。
吞下的那刻起,年輕人就開始乾嘔,兩隻清澈的眼睛,不一會兒就布滿了血絲。
抬起頭來,充滿淚水的眼睛看著大灰,裡麵的恨意,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沒有理會年輕人的滿意敵意,大灰隻是同樣地盯著年輕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年輕人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正在慢慢消失。
麻木的背部恢複正常,碎裂的手臂開始複原,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地方發展。
不等年輕人驚喜,大灰捏住年輕人衣領的爪子,猛的往上提了提,讓年輕人更加難受
“先前你不知道,你那樣盯著我看,我不介意。”
“現在你知道了,還是那副目光,我就會把你眼睛扣出來,讓你自己嚼了。”
大灰嚇人的話,配上恐怖的體型,讓年輕人聽完就深信無比。
他馬上挪開眼睛,又鵪鶉一樣老實低下頭。
不知道大灰把自己打傷,在救助自己是為了什麼,年輕人心裡疑問,但是很老實,不再多說一句話。
“很好,你不傻。”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殺死你,也可以救活你,所以不要自作聰明,在我麵前耍小把戲。”
“超出我的忍耐,沒人救得了你,聽清楚了?”
已經不敢說話的年輕人,看著大灰距離自己十幾厘米的狼頭,瘋狂地點頭。
大灰見狀冷哼一聲,把年輕人丟下,開始盤問細節。
這一次,年輕人不敢說謊,不敢敷衍了,大灰從對方的反應,可以清楚地知道。
原來,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失明老嫗的丈夫,年輕人的實際年齡,也有了七八十歲。
失明老嫗真的失明,那個瘸腿貓,是年輕人從裡麵帶出來的,至於那個裡麵,大灰推測就是生態箱。
“她的眼睛突然瞎了,是因為我的疏忽。”
我錯誤地判斷了局勢,和她傍晚堅持修屋頂,導致她被毒蚊咬……
但是她不僅沒怪我,還安慰我瞎了同樣能活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裡麵有”很多機緣,我要進去,尋找恢複視力的方法。
在那之前,我種下喂養毒蚊的植物,防止老伴再次被襲擊……”
年輕人麵色滄桑,顯然是陷入了某種回憶,大灰站在年輕人麵前,聽著他不斷說話。
“第一次,我帶來了一隻瘸腿貓,它很可憐,我帶它回來,可以給老伴兒一些陪伴。”
“第二次,我頂著大肚子,之後在地窖吐了一堆陶土,捏成我的形狀後,老伴兒生命受到威脅,它就會發動進攻。”
“第三次,我的好運或許在前兩次已經用光,那次險些回不來!”
“我倒在地上,背後就是吃人的老鼠,一聲震耳欲聾的貓叫,讓我突然回到家門口。”
“第四次,我在找到陶土的地方,找到了操縱陶土的方法,我可以靠它殺人,換取我想要的一切……”